孙庆连连点头:“六哥,我也是这意思,那您说咱们怎么办?”
“你听着,要真是四爷劫走了王妃,我告诉你,王妃就没什么事,指定好好儿,就是……”孙六咽了口口水,后面话连口水一起咽了回去:“胡三是个精明人,确实,这一趟上头,五爷和咱们许就是各是各,你腿没事吧?就是有事也忍忍,这就赶回去,跟胡三说,咱们就一个主子,那就是王妃,王妃只要还活着,咱们就得让她活着回来,不管是谁,咱们都得防着!”
“唉!”孙庆低头看了眼自己大腿,赶紧答应了一句,孙六接着道:“还有,你告诉胡三,让他去寻一趟熊嬷嬷,熊嬷嬷是咱们自己人。唉,”孙六一声长叹:“要是悦娘就好了,要是她,王妃哪会这么轻易被人劫了?再跟胡三说一声,让他跟熊嬷嬷,赶紧把悦娘叫回来。”
“哎!”孙六一边说,孙庆一边答应,孙六站起来又交待了一句道:“我把这边事理一理,赶回去,多不出十天,我必定启程赶回去!”孙庆听孙六这么说,声音一下子透出喜意,答应声也脆了很多。
孙六从客栈出来,沿着阴影连转了几条街,一个漆黑角落里站住,隔了一条巷子,远远看着徐思海驻住驿馆,他得赶回京城,得结掉宁乾府差事,越越好,要结掉,好办法就是去寻徐思海。孙六仰头看了眼阴云密布乌沉沉天空,五爷说不能露了行藏,可事急从权,再说,五爷毕竟不是王妃!孙六轻轻呼了口气,大步出了漆黑角落,穿过巷子往驿馆过去。
徐思海急匆匆套上衣服出来,惊讶看着从屋角阴影中闪出来孙六,孙六面带微笑,不亢不卑拱手道:“小孙六,请七爷安。”
“你是?”徐思海警惕而困惑看着孙六,孙六拱了拱手笑道:“小孙六,奉了我们五爷吩咐,比七爷早几天启程赶到这宁乾府来助七爷一臂之力。”
“你们五爷?晋宁郡王?”徐思海反应极,孙六含笑点了点头,徐思海脸上笑容绽放,眼底戒备却浓了,抬手示意道:“原来是五爷门下,请坐!看六爷气度不凡,必定是五爷门下得力之人,这趟竟是烦劳六爷一趟,得五爷如此抬爱,仆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七爷还是叫小名字吧,小是我们王妃陪房,一个奴仆哪当得起个‘爷’字。”孙六躬了躬身子带笑解释了一句:“我们五爷门下都是雅人,小一个粗人,我们爷手里也就能领些出力跑腿差使。”徐思海听他说是李恬陪房,惊讶中带着明显喜色,眉梢连抬了几抬笑道:“原来是王妃陪房!那孙六爷这趟来是五爷意思?还是王妃意思?”
“我们王妃不管外事,是我们五爷意思,说句不怕七爷笑话话,我们这些跑腿粗人,打听个消息什么,倒还有点用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,”徐思海一反刚才虚假客套,说话直接丝毫没有见外之意,转变之,倒让孙六有几分不适应,这是什么意思?听说是王妃陪房就不见外客气了?“我这里正有件极棘手难为事,孙六爷听听有没有什么好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