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庭居无定所,随水草而居,把他们打跑容易,可要是灭掉北庭十七族,这不是笑话么?”五皇子扇子扇的啪啪响,姜先生微笑道:“我刚和大爷在商量,灭掉北庭倒不必,只要能打散巴林诸部,捉了旺丹就是完胜了。”五皇子听的眉头紧皱,捉旺丹就那么容易?
“就是没有这事,我也是这么打算的,这一趟北征从去年就开始准备,花了多少人力物力,若不能打散巴林部,杀了旺丹,大军回撤后不过几年,旺丹就能缓过气,重新称霸北庭,扰乱边境。”寿王语气沉稳,姜先生接道:“北安城失守闹到如此民意光汹汹,于大胜后的民心收拢会有大好处。”
五皇子眉头渐舒,心里却纠结沉重依旧,如此情形,若能大胜当然有绝大益处,可要打散巴林部,杀了旺丹,哪有那么容易?
傍晚,大学士徐绪文沉着脸,在礼部尚书徐绪翰府门前下了马,大步直往书房院子过去,幕僚杨先生急忙迎出来,徐学士扫了眼坐了满堂的官员,这才回了杨先生的礼,往书房方向抬了抬下巴道:“二哥忙着?”
“是,袁先生交待过,说都是要紧的事,除非上谕,否则不得打扰。”杨先生忙笑回道,徐学士闷闷‘哼’了一声,跟着杨先生进了旁边的花厅,耐着性子抿茶等待。
一直等到天黑透了,才看到袁先生送几位官员出来,杨先生急忙奔出去禀了徐学士等候多年的事,袁先生惊讶之余,忙亲自到花厅请了徐学士进去。
徐尚书正满脸倦色、半闭着眼睛靠在榻上养神,见徐学士进来,也不多客气,只欠了欠身子道:“怎么这么晚过来?有急事?”
“嗯。”徐学士点了点头,直截了当道:“翁先生带志宏去了北安城,这事我跟你说过一回。”徐尚书听提到北安城,脸上的倦色一扫而光,挺直上身直视着徐学士点了点头,徐学士烦躁非常的接着道:“我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收到翁先生的平安信了,前一封信,他说事情未了,他们还要在北安城盘恒一阵子,算着日子,正好和北安城失守合上,我心里不安得很,只怕他们还在北安城,或是……”徐学士骤然止住,没敢再说下去,。
徐尚书眉头一点点拧起,细问了几句书信来往的日期,眉头拧的更紧了,好一会儿才看着徐学士问道:“那你的意思?”
“得让人去找找。”徐学士答的干脆:“翁先生不容有失,志宏更不容有失,得让人去北安城寻一寻。”徐尚书慢慢往后靠在靠枕上,手指一下下轻敲着榻几,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:“有合适的人了?你府上的还是清江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