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楚维琛,大约根本没把这点小事想复杂了,这才着了香樟的道,但不管楚维琳有没有再分些给楚维瑷,在楚维琛那里她都是落不到半点好话的。
果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楚维琛吃了这么个亏。
回想前世,楚维琳日日躲在清晖苑里,那大大小小的暗亏只怕是数都数不清楚了。
思及此处,垂着眸子长叹了一口气。
这一生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。
颐顺堂里,楚维琛跪了大半个时辰,等被搀扶起来时,下半身已是冰冷一片,屏羽苑里忙活了一通,好在年纪轻身子骨结实,倒也没有染了病。
夏姨娘那儿就不一样了,她的病情反复,眼瞅着大年将至都起不得身来。
楚伦栩心急,可因为李氏求助娘家人而让章老太太不喜,夫妻两人都不敢在颐顺堂里提起一丁半点。
这年没有三十,腊月二九便是除夕。
各处院子里挂了花灯,贴了窗花,席面摆在了长房的一处花厅,楚家老小热热闹闹吃了团圆宴。
章老太太吃了酒,人也有些乏,可她素来讲究,便让三房众人在颐顺堂里守夜。
子正,外头噼里啪啦鞭炮响了,楚维璂闲不住,央着楚伦栩带他去看。
楚伦栩得了章老太太许可,抱着幼子出去了。
楚维琮垂着头,迷迷糊糊要睡,章老太太到底心疼他,见时辰已过,便让楚维琳和渝妈妈把他送到了碧纱橱里睡下。
楚维琳回到西次间,李氏捧了两件斗篷出去,应当是给楚伦栩和楚维璂御寒的。
楚伦沣和楚伦煜围着章老太太,低声说着事儿。
过了子正这一波,鞭炮声渐渐弱了,楚维琳也有些困,一口子喝了热茶提神。
忽然间,外头的动静又大了起来,引得人人侧目。
渝妈妈掀了帘子出去看,很快又进来,青着一张脸,道:“老太太,东跨院走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