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皇太后被宋氏说得脸上红一阵、白一阵的。
她自然知道是有人想谋好处才不希望符广致之后接任,但那些话是有道理的。
符广致曾是平远侯府的门客,又成了孙恪的岳父,从头到脚,每根毫毛都向着孙恪。
一旦孙恪生了野心,符广致接鲁敬的班,无疑是在孙祈的脖子上横了一刀。
“皇后说‘她们’,她们是谁啊?”刘皇太后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宋氏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皇太后生气了,她暗暗叹息,不再多言。
刘皇太后却不依不饶。
她现在是皇太后,可之前的几十年,她只是个妃子,没享受过中宫气派。
在孙祈入文英殿后,她对宋氏的出身就一直有想法。
娘家不显,对孙祈并无助力,偏手段不行,被后院那些侧妃侍妾弄得有苦难言,甚至病了几回,连累着孙祈被言官参本、被顺德帝教训。
结果,当了皇后才没几天,宋氏就敢这般跟她说话了。
“皇后,”刘皇太后盯着宋氏,“刚刚圣上与哀家说的话,你都听见了?
此一时彼一时,皇后该母仪天下,早做些争风吃醋的事儿。
学学谢皇太后当中宫时的样子,别逮着机会就在圣上和哀家这儿说其他嫔妃的不是!”
宋氏的脸烧得通红,面上不敢再多有表露,只颤着声,道:“母后教训得是。”
孙祈默不作声地听着这对婆媳交锋,心里琢磨着鲁敬与符广致的状况。
符广致晋升有关的传言,孙祈当时也听过不少。
顺德帝把符广致压在凤阳,依孙祈对父皇的了解,一半是父皇和永王爷置气,另一半是过几年气消了,鲁敬的位置还是要给符广致的。
毕竟,以当时的朝野状况,父皇怎么可能去担心孙恪会如何如何。
只是,此一时彼一时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