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这些时日,孙祈的心态亦变了些,面对蒋慕渊时,亦露出了储君对臣子的姿态来。
蒋慕渊当然不介意孙祈的态度。
他依旧不认为孙祈是个好人选,但从眼下状况看,孙祈的胜算在明面上是最大的。
他们是表兄弟,但也的确是君臣。
中午时候,孙祈问起了祐哥儿抓周的事儿:“一眨眼就一年了,明明你听到儿子出生从这里冲回府去,还跟昨儿似的。”
蒋慕渊笑了笑:“皇太后昨日与我说,想让哥儿在慈心宫里抓周。”
孙祈点头:“皇祖母很疼祐哥儿的,叫她看着,心里高兴。”
皇太后的病是好了,但精神却还没有完全恢复,毕竟上了年纪了,这么折腾一番,不比年轻时恢复快。
便是仔细调养,也要费些心神。
对皇太后而言唯一的好处,是她寻到了名正言顺吃糖的理由。
一日两碗药,那就是两颗糖,必须是糖,蜜煎都不顶用。
慈心宫里要给祐哥儿办抓周,皇太后事事仔细。
前回孙栩抓周也是在她这儿,事后回忆起来,小孩儿的乐子是最能叫长辈们从心底里高兴的。
皇太后这几日就一面回忆以前,一面期盼将来,与身边人说的最多的,就是我们祐哥儿会抓个什么。
有说和孙栩一样抓个兵器的,或是长枪,或是大刀,父母都是将门出身,祐哥儿必然也是骨子里就带着杀敌卫疆的心。
有说会抓杆笔的,写一手好文章,长大后跟蒋慕渊一样,能替圣上分忧解难。
向嬷嬷一边替皇太后敲腿,一边道:“抓什么都差不了,这样的出身,这样的爹娘,哥儿抓个荷包,那也是里头藏了满满的糖果,来孝敬您的。”
“别以为哀家听不出来,你就是嫌哀家近来吃糖吃多了,”皇太后哈哈大笑,“可哀家吃得再多,若是我们小祐哥儿给的,哀家还要吃的,蜜一样。”
向嬷嬷闻言也笑,笑过了,道:“那您千万保证身体,等小祐哥儿长大了,才能时不时孝敬您一些好吃的。”
“可不是!”皇太后点头,“哀家惜命,还等着恪儿媳妇肚子里的那个落地、以后抓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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