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风转了转眼珠子,上前一步,压着声儿道:“念夏姑娘。”
蒋慕渊皱了皱眉,很是不相信:“他自个儿说的?”
“奴才看出来的,奴才问他,他还不认呢,”听风抬了抬下巴,拍着胸脯道,“他不认也没有用,奴才火眼金睛,想当初,奴才可是一眼就看出来您向着夫人了。”
蒋慕渊啼笑皆非,想了想,道:“他要真看上念夏,就更该跑这一趟。”
“也是,奴才与他说去。”听风点了点头。
念夏可是夫人最器重的,想求这门亲事,可不得多出些力。
虽然袁二特别辛苦,但很多事情,听风几个不方便去做,少不得叫周五爷的人手添把劲儿。
尤其是袁二,各处跑真不轻松,要有精力,也要费心思。
去岁过年都在赶路,今年算算,大抵又是在路上。
听风想,袁二这么靠得住的一个人,等有机会,他一定要帮着说说好话,成人之美,多好的事儿。
等他寻到袁二的落脚处时,施幺、许七几个正围着袁二吃酒。
一群年轻汉子,都有功夫在身,也不怕冷,就在院子里摆了几坛子酒,弄了些下酒菜,热热闹闹说东说西。
见听风来了,袁二起身过来,道:“要不要来一杯?”
“一个好消息、一个坏消息,”听风吊人胃口,见袁二并不上钩,他也就不故弄玄虚,道,“坏消息是,爷叫你去趟保宁,具体的爷亲自跟你交代;好消息是,事情办得好,媳妇儿就有着落了。”
袁二对出远门习以为常,反倒是所谓的好消息让他颇为意外:“什么媳妇儿?”
听风拿手肘怼了怼他,一副“你跟我装什么”的表情,倒也没说破,传了话了,也就走了。
待他一走,边上竖着耳朵的施幺、许七等人才凑上来。
施幺道:“袁哥要娶嫂子了?”
“哪个哪个?”许七道,“是不是夫人身边的姐姐?就明县时的那个?可好看了!”
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呀!”袁二一人给了一脚,“别坏人家名声!”
那几个挨了踢,只当袁二心虚,嘻嘻哈哈又喝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