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具体的,在人前就不好说了。
大伙儿都是通透人,余将军和宣平府一行人纷纷寻了由头起身告辞,帐中只留下孙祈、孙睿、蒋慕渊这般皇家兄弟。
军医这才道:“跛脚、胳膊不能长久吃力、腰部酸痛,这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孙祈眉宇一挑,不久前的那些郁气忽然就散了不少。
孙睿抿着唇,他本只打算逼孙璧一把,又让孙禛吃些苦头,还真没有想过要让孙禛落下病根。
只是这些日子下来,孙睿多少也有猜到会出偏差,若仅仅只是这样的后遗症,倒也不算太过。
毕竟,他们的父皇内心里还存着把皇位传给孙禛的打算,若是孙禛残了……
姿容不端,那是作为君王的大忌,圣上那儿指不定就暴跳如雷,那后续所有的准备只怕还未开场,就全乱套了。
孙睿打算过去看看孙禛,他起身走到军医身边,低声道:“他因伤势烦恼,言语举止有不合适的地方,还请多担待。”
军医赶忙弯下腰,连声道: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孙祈听见了,因那一句话散去的郁气,又突然一下子又聚拢了来——孙睿拉拢人是真有一套,不止是军医,还有这文臣武官,先前全叫他糊弄住了。
闷声不响的,孙祈快步出了营帐,蒋慕渊看在眼中,自是不点破,只与孙睿一道去瞧孙禛。
孙祈回了自己帐中,阴着脸连饮了三盏凉茶,都没有划去心里郁郁。
他吩咐亲随道:“去请先生来。”
孙祈口中的先生是几月前投到他门下的,姓洪名隽对方年纪不大,只刚过了而立之年,但本事却不一般,从朝政大事到平日言谈,先生教了孙祈许多,也颇得孙祈信任。
这次来宣平,洪隽就混在亲兵之中,他身形高大,又略有武艺,倒也不打眼。
洪隽很快就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