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案要紧,袁二先护送卞大人去邻府,周五爷看顾另三位官员。
卞大人的精神一直绷着,他连坐在马背上都直哆嗦。
一个文官,马术本就不精,此刻能不坠马已是不容易了,更别说赶路了。
袁二干脆与他同骑,只让卞大人坐稳了,自己驾驭着马儿往前行。
带了几分湿气的风擦着耳朵过去,卞大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。
这条官道上此刻没有来往路人,他一人跟着面生的袁二,倒也没有多怕。
若是袁二要害他,昨夜根本不用救他们,让那群黑衣人把他们砍了就好了。
当然,袁二可能是另一方的势力,与那黑衣人不是一伙的,那人家要让他如何如何,敲晕了带走就好,反正他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蹄子的马……
卞大人还算想得开,直到抵达邻府的首府,他整个人又神神叨叨起来。
老郭婆死了,他们刑部的人也死了好几个,这事儿要怎么跟朝廷交代?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!
“小哥啊……”卞大人和袁二搭话,“老郭婆怎么就死了呢?她把孩子卖给谁了?寻常生不出娃娃要买孩子的人家,可找不来那么多杀手。”
袁二放缓了马速,道:“大人的问题,我答不上,我都不清楚来龙去脉,就是半夜里经过,路见不平罢了。天亮前,救下来的那个被吓破了胆儿的大人说了些状况,可他语无伦次,我听也没听懂,就知道被杀的那囚犯是个买卖孩子的老虔婆。”
卞大人听着也有道理,可他现在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能有一局外人建言就不肯错过。
都说旁观者清,袁二势必看得比他明白。
卞大人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,又问:“小哥儿,你觉得是谁想要老郭婆的命?南陵的官员真的敢在自己的地界上动手吗?就算我们全死了,一个活口都不留,朝廷来查,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南陵官场。”
袁二摸了摸下颚。
今日局面,与蒋慕渊的猜测一模一样,他对小公爷佩服之余,自然也要添些柴火。
“卞大人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吗?”袁二反问道。
卞大人一愣,没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