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时候听长辈说过,这样的双手聚财、有福气。
蒋慕渊倒是没有想那些,他只是觉得,顾云锦的每一个骨节不突出,却有力。
这是她辛苦练武的证明,有一股子韧劲儿在其中。
沿着掌心往上,越过手腕,那些没有叫枪棍、马缰所磨砺过的肌肤,就嫩得仿佛羊脂玉一般。
顾云锦被他揉得有些痒,不由就笑出了声。
蒋慕渊亦挑着眉直笑。
顾云锦想把手抽出来,却没有成功,再看蒋慕渊,这人笑得还有几分欠打,叫她不由好奇:“你笑的是什么意思呀?”
蒋慕渊抬起眼来,深邃的眸子里全是笑意,直直入眼底,唇角扬着。
他就拿这么一双含笑的眼睛凝着顾云锦,一瞬不瞬。
饶是做了夫妻,饶是知道他待她真心不二,叫蒋慕渊这么看了一阵,脸皮挺厚的顾云锦都有些撑不住,脸颊发烫。
着了火似的。
是了,就像是案上点着的油灯火苗映到了蒋慕渊的眼中,又通过他的目光,映到了顾云锦的脸上,在两颊上烧了烧,又挪去了耳畔,连耳根子都烫了起来。
蒋慕渊笑的更开怀了,半晌,点了点头:“笑你伤着手的时候,写字跟鬼画符似的。”
顾云锦瞪大了眼睛。
蒋慕渊道:“安抚寿安的那封信,歪歪扭扭的,可爱得想亲你一口。”
这话说得顾云锦笑也不是、嗔也不是,都不知道是计较他看了那封信好,还是计较他的打趣好。
轻哼了声,顾云锦道:“我左手写字是鬼画符,那你呢?你难道就比我强?”
这两句反问,顾云锦问得颇有信心。
她的确没有见过蒋慕渊用左手写的字,但前世寒雷曾讲过,蒋慕渊右手伤了之后,为了练习用左手拿筷子、写字、舞剑,颇费了一番工夫。
现如今,蒋慕渊应当没有特特练过左手。
两人半斤对八两,做什么追着她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