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杨氏眉宇一松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都不想认输,才能齐心协力。
“所有的疑点,眼下看来,都必须是一一去解释的,但凡缺了一样,都无法堵上议论之言。”杨氏道。
徐砚亦是如此想的:“两湖路远,我们已经尽快让人赶赴巴东了,一来一回,总要时间……”
杨氏又道:“我琢磨了几个点,不如使人去问一问?”
夫妻两人想出来的点儿,与百姓们关心的事儿,其实是一样的。
徐家这儿,使了外头眼生的陈嬷嬷走一趟。
陈嬷嬷刚到了客栈,就见几个老婆子、小贩围着那婆子问话。
“侍郎身上的胎记,你是怎么晓得的?该知道的也是你们娘子呀!”小贩问道。
“我们娘子安胎呢,”婆子嗑着瓜子道,“好不容易不再风餐露宿,娘子要好好休养,可你们都围着来问,不说些状况,如何取信呀?娘子就把胎记的事儿告诉了我,我来说给你们听。”
小贩又问:“你们娘子和徐侍郎如何一来二去地好上的?哪日成的事儿?”
婆子闻言,啐了那小贩一脸瓜子壳:“你这小哥儿说话,比我们老娘们还不忌讳!
这又不是圣上宿娘娘,还有人把日子一一记下来。
徐侍郎与我们娘子往来了好几个月,我还跟个太监似的在一边写日子?
是不是还要把他什么时辰来的、什么时辰走的,床笫之间说了什么有情话,给你们写得明明白白?
我是伺候娘子的,又不是写书的,今儿个拿着手书去书局出一本‘我家娘子与徐侍郎不得不说的两湖光阴’,你出钱买吗?”
这话一出,满堂大笑,哪怕是问话的小贩,也抓着头笑了。
“我这不是想着,你们有日子记下,工部衙门做事也有日子可查,看看徐侍郎那几天做什么了,不就明白了吗?”小贩补了一句。
婆子撇嘴:“我不做官,不懂那些,敢问小哥儿,衙门里记事,是十二个时辰一个不拉都写下来的?谁管谁半夜里去做什么了呀?早上起来能寻到人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