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锦挽住寿安的手,弯着眼笑道:“我起先还不觉得,叫你一说,确实有些饿了。我们回船上去吧,慈心宫准备了枣糕,还有正宗的明州豆酥糖,想起来就馋人。”
这般善意的梯子递过来,顾云锦还扶得稳稳当当的,寿安整个人都轻快了些。
两人往渡口走,出了道观,寿安却突然又停下了步子。
“哥哥怎么还不来呢……”寿安低声嘀咕,“只说要晚些来,但这也未免太晚了些……”
顾云锦回头看了眼清水观的匾额。
蒋慕渊昨日说过会来的。
不过,人是进宫去了,恐怕圣上那儿有要紧事情耽搁住了吧?
公务正事要紧,清水观就在这儿,下回再来也是一样的……
顾云锦笑容莞尔,与寿安说笑:“可能是因为今日没有下雨,我们玩不了水吧。”
这一句趣言,寿安郡主并不知道典故,但从顾云锦的口气判断,其中必然有一番故事,她不由惊奇地看着顾云锦。
顾云锦便把昨日宫门外的那几句对话一五一十说给了寿安听。
若搁在平时,她与蒋慕渊私底下的一些对白,顾云锦不一定会告诉寿安,倒不是脸皮厚与薄的事儿,而是那些甜的腻的,她要留在心中独自回味,就算是好友,也不愿分享。
况且,这位好友还是蒋慕渊的妹妹。
只是,今日状况不同,顾云锦希望寿安高兴些,若那些对白能让寿安欢喜,她不介意说出来。
果不其然,寿安听了,眼睛弯成了月牙,有什么比她最喜欢的哥哥、她最满意的嫂嫂能相处融洽、蜜里调油,更让她开怀的呢。
顾云锦不单知道寿安性情,也很明白她的口味,便又仔细说那豆酥糖:“赵家姑娘送到慈心宫的,他们府里请的是明州的厨子,皇太后说与她年轻时在明州尝过的是一个味道。
我昨儿进宫去,也尝了几块,当真是又香又酥不粘牙,与咱们京里的豆酥糖,就是不一样。
皇太后特特给你也装了些,说一定要叫你也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