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慕渊听着就不好受,但也明白,黄印只是一时之间情绪收不住,他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他的眼泪,听到他的哭声,这是黄印的傲气。
因此,蒋慕渊没有留下个人手看着。
若是换位处之,以蒋慕渊的身体是不至于病倒的,所以他也就想当然了,只是疏忽了黄印毕竟只是读书人,不及他身体好。
屋里头的黄印闻言沉默了,而后像是被嗓子痒得难受,一连串的咳嗽声停不下来。
黄印咳得面红耳赤,与其说是憋得慌,不如说是羞愧极了。
昨夜半醉半醒,有些话原本是不应该与蒋慕渊说的,黄印早上醒后回忆起来,已经十分后悔了,恨不得蒋慕渊能忘了他醉后的胡言乱语。
两人不止身份有别,年纪都差了两轮了,在人生道路上,黄印可谓是蒋慕渊的先辈,结果他这个“老人”,被一个后生给宽慰开解了。
这让黄印很是不好意思。
他缓了缓气,道:“哪里的话,小公爷昨日陪我吃酒,让我有个酒友,我已经十分高兴了,受寒是我自己不仔细,不怪小公爷。”
饶是黄印克制着,蒋慕渊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别扭。
蒋慕渊见状,昨日之事便不多提,与黄印告辞。
夏易相送。
蒋慕渊一面走,一面道:“听起来,黄大人的嗓子很不舒服,除了药方,你再给黄大人备一些润嗓的,他还要任职的,嗓子坏了不方便。”
夏易认真点了点头,道:“这个季节没有生梨,已经使人去寻些干品了,梁院判似是带了些梨膏,备了人手回荆州府去取了。”
蒋慕渊颔首,交代了“缺什么只管来寻我”后,便离开了。
夏易的医术是家中启蒙,又跟着乌太医学了好几年,黄印只是风寒,蒋慕渊对夏易的诊断很是放心。
同时,对于夏易这个人,蒋慕渊是很欣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