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慕渊笑了:“我说得不对,金大人不是被虞家放弃的,而是被虞家算计了。我只是好奇,金大人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虞家的事情,孙睿、孙禛两兄弟要一块对付你。”
直至今日,虽无确定证据,可蒋慕渊依旧把怀疑的目光落在孙睿、孙禛之中,那两人没有露出马脚,那他只能先来诈一诈金培英了。
金培英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,被蒋慕渊盯得毛了,他偏过头哼了声:“不懂小公爷的意思。
小公爷既然知道我跟着虞家做事,那我怎么会背叛他们呢?
在朝为官,总督之位已经是我的极限的,我也十分满意在两湖的生活,没有更晋一步的想法。
我没有必要去做三姓家奴!殿下们又怎么会舍弃了我?”
蒋慕渊沉沉看着金培英。
这番话极其真切,也正是因为金培英忠心,蒋慕渊才不敢断言是孙睿或者孙禛下手的。
哪怕因为灾情保不住金培英,那他的生死也有圣上裁决,那两兄弟无需先下手为强,甚至可以说,是去岁的那一连串大戏,彻底绝了金培英的生路。
“那大抵是你长得不讨我那两位表兄弟的喜欢吧,”蒋慕渊顿了顿,神色严肃起来,“以赈灾为名私占田产,纵容家人欺压百姓,侵吞朝廷治水钱银,谋害官员性命,这一条条的,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。”
蒋慕渊正说着,黄印来了。
金培英铁青着脸,指着黄印,与蒋慕渊道:“那他呢?什么实证都没有,占的田地在哪儿?欺压的百姓又在哪儿?银子全拿去治水了,空口白话说我私吞了,又吞去哪里了?曹峰的命都算在我头上?
就只徐砚的那几块破石头,就把我关在这儿,都察院就是这么做事的?”
蒋慕渊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被点名的黄印则坦然得多,他上下打量着金培英:“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,金大人,是圣上要你的性命,在下不过是奉旨办事。你为官多年,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懂吧?”
寒雷寻了来,有事情要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