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风看出她的疑惑,解释道:“她运气不好,正好撞到揪她的人手里了。”
顾云锦舒了一口气,道:“既然处置了,过几天与我说也是一样的,小公爷正事要紧得多,还让你这么晚来一趟。”
听风嘿嘿直笑,不错过任何一个给蒋慕渊说好话的机会:“爷说了,晚一天,怕姑娘多担心一天,反正从府衙过来也不远。”
顾云锦又道了谢。
听风只是来禀话的,说完就走。
念夏拿着抹布,等听风翻墙出去了就擦了印子,转过来与顾云锦道:“论功夫,还是小公爷的俊。”
顾云锦捧着话本笑得直不起腰:“怎么翻个墙,还让你比出个高低来了?”
笑归笑,回忆起前回蒋慕渊翻墙的凌厉身姿,顾云锦想,那工夫确实挺俊的。
听风回到府衙时,议事厅里热闹非凡。
果不其然,扯到了三更过半,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们扛不住了,这才有了偃旗息鼓之态。
听风心里有数,去厨房借了火,把水晶油包热上了。
等蒋慕渊揉着眉心回到书房里,几只热腾腾的油包刚好出笼。
听风放下食盒,道:“已经报给顾姑娘了。”
蒋慕渊一脸疲惫,掂了个油包问道:“她怎么说的?”
“顾姑娘瞧着挺失望的。”
蒋慕渊正咬油包,被“失望”两字怔了神,一时不查,叫馅儿烫了嘴,一面哈气一面看着听风。
听风垂首道:“奴才看顾姑娘那样子,应当是刚刚才换了身衣裳,又重新梳了头的,脸上胭脂瞧着都是新抹的。
漂漂亮亮的从次间里出来,本来眼睛里都带着笑的人,见了奴才就愣了。
她虽没有说,但奴才看得出,她就是挺失望的。
奴才说是去传话的,顾姑娘也不问是什么事儿,只问爷您忙不忙,等听了事儿,她又说您的公事要紧,石瑛那点儿事,隔几天说也是一样的。
那意思不就是奴才不该去嘛,就该过几天,您亲自去说。”
蒋慕渊被听风抱怨了一通,没有半点生气,反而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