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瞧着是风光无限。可底下到底如何,作为亲眷总归是关心一些。这种联姻之下,杨氏担心夏湖卿的将来也是自然的。
没有再把话题在这上头打转,两人又闲扯了会儿,杨氏便先回去了。
等到了周氏生的儿子满百日的那天,臻璇让高妈妈与杏绫去了一趟。
她原本是想去喝个百日酒的,只是上回出了那样的事体,老祖宗和郑老太太都不放心她出门,臻璇没有拂逆她们的意思,就留在了家里。
高妈妈送去了臻璇亲手打的五福络子。回来笑着与臻璇道:“十四爷名讳臻徲,白白胖胖的,可是精神了。”
臻璇听了就笑了起来,问道:“是哪个字?”
高妈妈不认字,杏绫在手掌上一笔一笔写给臻璇看了。
臻璇盯着杏绫的手掌。半响勾了唇角笑,原来是这个字,徲,意为久待,这个儿子,六老爷与周氏等了太久太久了。
杏绫又给臻璇和高妈妈添了些茶水,听见外头步月声音。她便提步出去看了。
臻璇看杏绫背影,少女身形窈窕,想到陈妈妈上回与她提过的事体,开口问了高妈妈的意思:“陈妈妈想替罗兴清讨个媳妇,我是答应了的,但到底是哪个我没想好。”
高妈妈听了这话。略一沉思,低声与臻璇道:“按年纪来看,当是挽琴姑娘了,再往下是挽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臻璇微微摇头,“挽琴的性子如何。妈妈是晓得的,让她去铺子里我是放一万个心的,只是她未必愿意去。”
高妈妈也明白臻璇的意思,要她来说,挽琴忠心懂事,留在天一院里就放在臻璇身边,那是最最合适的,要是放出府去是损失了,况且挽琴一心都要留下来伺候……
“奶奶可能不晓得,桃绫姑娘出府的时候,挽琴姑娘是答应了她的,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奶奶身边的。”说到这儿,高妈妈又想起了一桩事情,“奴婢的印象里,那罗兴清几次见到挽琴姑娘,都是有些讨好的,说不准是上了心的。”
这个情况臻璇确实不知道,当初陈妈妈来说的时候,臻璇倒是问过可有相中意的,陈妈妈的回答是能从臻璇身边得一人已经是恩典了,不敢挑三拣四的。
可若真如高妈妈所言,罗兴清那儿有些想法的,这鸳鸯谱要是乱点了去,怕不是一桩美事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臻璇道。
高妈妈也没有再多说,只心里想着得了机会要探一探陈妈妈的口风,便也就退下去了。
入了十一月,园子里枫叶红了一片。
夏湖卿捡了不少落叶来,与臻璇道:“红叶书签,嫂嫂觉得如何?”
臻璇笑着看她挑选模样好的叶子,道:“等晒成了,可要分我几片。”
夏湖卿巧笑着应了。
这几天夜里风大,便是关着窗户都吹得呜呜作响。
臻璇记着杜越娘的身子,叫来执棋问了。
“杜姨娘白日里还是咳的,夜里睡得倒是稳的,怕屋里凉,火盆已经添上了。”常嬷嬷每日都会与执棋回禀,杜越娘的身体执棋很是清楚,她垂手回话,“看起来倒是比去年这时候还好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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