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听着,这么安排倒也不错。
她也确实很想念温章。
临安城里,跟着玉泉书院的方大儒,与孔大儒,温章确实能学到很多真本事,可温宴更关心温章的身体。
前世,就是在这一年,温章染了风寒,治得并不彻底,最后落下病根,再不能走仕途了。
其中缘由,许与温章彼时内敛的性子有关。
有病有痛,一直忍着不提,他平日都在书院,等家里察觉到时,还是延误了。
彼时,桂老夫人定是想办法请了能请的最好的大夫,依旧无法妙手回春。
这一世,虽说温宴时不时就叮嘱温章“会哭的孩子有奶喝”,一点小毛病也一定要告诉家里人,可到底是不在眼皮子底下,温宴无法不担忧。
若是在京中,真发起病来,寻医这一项,比在旧都便捷许多。
因此,借着温辞成亲的机会,温宴费了一番口舌,让桂老夫人应下接弟弟进京。
桂老夫人嘴上说的是来来去去、耽搁两个孙儿念书,可内心里,又怎么会不希望见一见他们?
尤其是,温珉这两年功课长进了,温章本就是京中出了名的神童,两个孙儿往左右一站,老夫人能得多少溢美之词呢!
而那些溢美之词,比什么人参鹿茸都有用,补得进去!
曹氏今儿忙得分身乏术,温宴不用人招呼,自己前前后后转了转,等到了时辰,就送温辞去周家迎亲了。
鞭炮震天响,边上人说什么都听不见,只能看到一张张笑脸。
等鞭炮声散了,温宴才挽着温慧说话。
温慧的肚子刚刚有了些弧度。
她这一胎太平,没有闹人,她照常吃照常睡,脸圆了些,精神极好。
温宴羡慕极了:“比小殿下听话多了。”
曹氏听见了,转过头来道:“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嫁了个那么称心的丈夫,还怀了个这么安稳的胎。”
温慧弯着眼直笑。
边上,温婧低声与费姨娘说着贴己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