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府衙盯着驿馆的人,依旧没有发现那至晋的行踪。
至晋藏在暗处,等着发难。
驿馆里的人,许是还不知情,许是有被收买的,但无论是谁、做什么事,都不会去避着一只猫。
有什么消息,问猫儿最方便了。
温宴回了房间里。
黄嬷嬷依着商量好的,与年百戈道:“夫人一路坐车,此刻还没有胃口,这样,你先使人送些热水来,待夫人梳洗过后,再送饭菜过来。”
年百戈应了。
借此工夫,黑檀儿出去转了一圈。
大黄是只三岁的猫儿,胆儿不大。
黑檀儿跟着它,弄明白了酒窖、厨房的位置,也了解了驿馆里的状况,回来告诉温宴。
温宴已经收拾妥当了,出了内室。
“酒窖藏酒六十多坛,同时作为库房,里头堆了面粉,以及两大桶菜油,”温宴把黑檀儿说的告诉霍以骁等人,“厨房收拾得很整齐,正常备菜,随行的众人在前头已经用上了,暂时没有不适的状况。”
徐其则道:“他们的饭菜应是安全的,这个点儿就一个个吃一半趴桌子上,太招眼了。”
黄嬷嬷捧了食盒过来:“谨慎些好,宋大人给备了点心,今晚上就以此垫一垫。”
温宴又道:“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。
年百戈家中,进来没有生人进出,也没有远亲到访。
只这驿馆,往来的人多,不可能杜绝生面孔。
甚至,即便至晋已经在了,他换身装扮,年家人没有认出来,谁也不知道他来了。”
徐其润讶异:“真能在他表叔跟前蒙混过关?”
“至晋常年在京城,三五年都不会回乡一趟,若再有装扮,认不出来也不奇怪。”温宴道。
徐其润还是觉得稀奇。
不过,想到当初那个唐云翳竟然是换了侍女装扮,坐着长公主的马车离开了沈府,徐其润又觉得,兴许可行。
唐云翳吃亏在身形上,太高了,不似女子。
可就算这样,当日他要是坚持查验马车,看到那个身量不对的侍女,也不能直接咬定这人有问题,然后让人搜身。
同样的,就算有一位客人让年百戈看着隐隐有些眼熟,京城与宁陵那么远,年百戈八成想不到其中弯弯绕绕。
今夜,驿馆被征用,并无其他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