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既倒了,皇上大抵也想给那位有个交代,想追封,也好让四公子能记在她名下。”
“这么一说,我倒是有些印象了,”桂老夫人道,“永宁朝时授的骠骑将军吧,次授金吾将军,这龙虎将军是迁都后加授的,我先前没想起来。侯爷还在时,与将军有数面之缘,对他赞誉有佳。没想到,已经牺牲了,当年那场仗……”
定安侯见过郁铮将军吗?
桂老夫人也不知道,但她可以编。
总不过这么几句话,她想要知道的只有牙城。
赵太保夫人唏嘘不已,道:“那场仗,听说很难打,西域部落从内斗到联手,我们想要取胜,就得出奇招。从结果看,出奇制胜了,就是遗憾了些……”
赵太保夫人对牙城之战的了解终究有限,桂老夫人试着引了引,见对方知晓的就是官面上的状况,也就作罢了。
“也是世事无常,”桂老夫人叹了声,“若是牙城坚持到了援军赶到,郁家领战功而回,有这样的岳家,皇上与沈家之间也没有那么难了吧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赵太保夫人道。
桂老夫人吃了颗定心丸。
虽然牙城状况还有未知之谜,可就如她之前和宴姐儿讨论过的那样,皇上没有理由去害郁家。
赵太保夫人不知内里状况,但她的想法,应当与赵太保一致。
赵太保也觉得,郁家的强盛对当时的八皇子是有好处的。
这个答案,不说能缓解皇上与四公子的父子关系,起码不会雪上加霜。
要不然,桂老夫人可就头疼了。
“那位皇子妃也是可怜,女人孕中本就艰难,又遇着这么大的事儿,孩子没保住,越发受伤害了,落下病根,不好养,”既说完了四公子的事,桂老夫人就要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了,“我也担心宴姐儿,她那时候在牢里受了寒,进京后,太妃娘娘点了个太医替她调养,这才好了些。
女子体寒,怀孕不容易,安胎也不容易,到底是嫁了人了,我愁啊!
愁她怀不上,愁她孕中吃苦,愁她这个身份,真有孕了,四公子成了嫡皇子,她再生了皇长孙,那……
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劝她缓两年了。”
赵太保夫人道:“所以说,早定早了,好过夜长梦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