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自家也不着急,但好几家张望,也不怕辞哥儿考中时他们为抢东床打起来!
明明这种事儿,得先下手为强。
想归想,老夫人嘴上道:“那敢情好,你保媒我最信得过了。”
武安侯夫人抚掌:“你看,我就说日子会越来越好吧。
是了,这回动荡,不说工部、兵部,好些地方得空出缺来,你家二郎未必升迁,但走动走动,三郎从同知调到某地当知府,总能有机会的吧?
要我说,不如也调京城来。
工部李侍郎不就是走的霍大人的路子,知府调任侍郎,董尚书这回万一弄不好跌跟头了,他就能顶上去,前后不到一年,六部尚书到手了,这运气,啧!
三郎也是,若来了京城,你们一家团聚,在六部历练些时日,不说跟李侍郎比运势,但熬个几年,也能出头。”
说的是晚辈们的升迁路,实际是在试探各处会有多少高官位的空缺。
精明如桂老夫人,不想被套话时,断不会说一点儿消息。
“那得看三郎自己了,”桂老夫人道,“老侯爷走得早,我不懂官场事,这么多年,全是他们兄弟自己谋划自己走,我有心无力。
以前还有夏太傅帮着参谋参谋,这两年,看造化了。
再说,两个哥儿还在玉泉书院念书,山长是夏太傅的老友了,他们很适应,若都调来京城,又都重新寻先生了。”
武安侯夫人附和了一声。
桂老夫人见状,又把话题拽回去:“我知道你宽慰我,我其实自己想开了不少,人嘛,活得久、少病少痛比什么都强。
长公主年纪轻轻头痛病,我总归能吃能喝。
哎,她的病是皇太后传的吧?
那两位嫡出早亡的殿下,是不是也……”
“听说也有这毛病!”武安侯夫人道,“沈家也怪,我看他们家其他人好像没这病。”
沈沣、沈临高寿,沈烨也是老当益壮。
武安侯夫人道:“长公主头痛病厉害,上回是谁说过的来着,有一回去请安,长公主正请大夫施针,脑袋上扎了好多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