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钰断尾时从不手软,方大人再是能耐,也一样被扔出来挡灾。
霍以骁道:“方大人,人得服老,下回别爬树了。”
方启川自然连连点头。
腰上虽痛,还好只是影响了弯腰,挺直了走路倒能坚持。
方启川便与霍以骁商量好了回禀、试探朱钰的套话后,拱手告辞,动作别扭、鞋底磨地,慢吞吞地挪了出去。
温宴这才起身,收拾散落在地上了画卷。
霍以骁亦过来帮忙。
把书画捡起来,确认状况,若是松了就再卷紧些。
黑檀儿把这当游戏,滚得远的几卷,全被它一爪子一爪子地拍回温宴身前。
它还记得这些是纸做的,连指甲都没有伸,全靠它的小肉垫子。
两人一猫,整理起来很快。
黑檀儿拍了一把折扇过来。
折扇不比卷轴,它有棱有角,轻了滚不动,黑檀儿使了些劲儿,最后一下用力过猛,直接给拍到了霍以骁的鞋边。
霍以骁蹲着身,打量这把折扇。
很陌生的一把扇子,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书房里,而且还混在了书画缸之中。
打开来看,一面是几株竹子,另一面是咏竹的诗,来回翻看都十分平平无奇。
黑檀儿看着折扇,啪嗒啪嗒甩着尾巴。
霍以骁好笑地看着它。
这猫不止记仇,还记旧仇。
柒大人那一把扇子被它撕了个稀巴烂,衣裳也死撑了破布条,这猫还是看折扇不顺眼。
霍以骁朝它摇了摇扇子,道:“这扇子给你玩?”
黑檀儿见他不似诓人,跑了两步,一爪子按在扇面上。
温宴正把几卷画轴放回书画缸,闻声转过头去:“这是什么扇子?”
“不晓得。”霍以骁道。
他真的没有一点儿印象,可能是以前随手买的,混在了其中。
既如此,不如给黑檀儿玩。
霍以骁怂恿还在犹豫的黑檀儿:“想撕就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