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孙被人一次次设计,这已经够难过的了,偏还为此连累了其他的考生、百姓,险些就遭遇了性命之灾,以侯夫人的性子,定然是过意不去。
覃学士,你说说,这能不又难过又痛心又愧疚,最后厥过去了吗?”
覃柏不了解桂老夫人,与温子甫也就是认得个脸,但他跟温子谅同在翰林院多年。
温子谅的人品,覃柏要竖一个大拇指。
能教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来,桂老夫人的性情可窥一斑。
“李大人说得在理、在理。”覃柏附和着。
两人嘀嘀咕咕说话,前头的霍以骁顿住了脚步。
“四公子?”
霍以骁看了眼李三揭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李大人提醒我了。”
李三揭微微睁大眼睛,他就是给覃柏梳理一下思路,怎么就触动到了霍以骁了?
莫不是,自己这嘴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敲得特别棒?
霍以骁道:“祖母告的毕竟是皖阳,皖阳那脾气,毕之安八成也搞不定她,还是得往御书房里告。祖母病倒了,短时日里进不了宫,不能去御前,她大抵是舍不下脸来请我帮忙,反而会叮嘱我别瞎掺合,干脆,我趁着还没有见到她的面,先去御书房把状告了。我这就进宫,两位大人替我往顺天府带个话,我晚些再过去。”
说完这一串,霍以骁也不等李三揭与覃柏反应,掉头往皇城去。
李三揭和覃柏面面相觑。
他很快理顺了思绪,道:“也是啊,老夫人那性子,哪里好意思跟孙女婿开口,她不会愿意给姑爷惹麻烦。”
覃柏道:“也就是四公子,说进宫告状就进宫告状。”
“不告到皇上那儿,”李三揭苦笑,“总不能指着毕大人去长公主把郡主请到衙门里问话吧?”
覃柏一听,笑了笑。
看来,这是李大人的经验之谈。
李三揭大步往前走,心想,四公子当初在临安怎么夸毕大人来着?
说毕大人敢逮人,二话不说就把安国公世孙给逮进了顺天府。
现在,不还是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?
国公府世孙,在长公主跟前,不值一提呐!
另一厢,霍以骁大步往宫中去,想到李三揭这个人,他不由轻笑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