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过年的,政务上没有要紧事儿? 底下人还能报些什么?
不过都是揣度着他的心意? 说些他有兴趣的事儿。
“先前说那马性子还野,”皇上道? “这是驯服了?”
霍以骁道:“先前在马厩里关了那么久? 这次又接连驯了好几天,不老实也老实了。”
皇上皱了皱眉。
明明是在说马? 可听起来又像是话里有话。
他按下心中情绪,问:“叫什么名儿?”
“乌云? ”霍以骁也不用皇上问他哪两个字? 解释道,“就乌云密布的乌云。”
皇上:“……”
霍以骁先前再嫌弃温宴取的这名字,这会儿也顺口起来:“挺好的,和骓云听着就是一家的。”
皇上嘴角一颤? 这一家的马? 差得有点远。
罢了,就是一匹马,霍以骁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。
原就是“寒暄”几句,霍以骁顺着就请辞了。
皇上想了想来时的天色,云层压得低? 眼瞅着是又要落雪了,便道:“行吧? 朕就不留你们两个人,回去吧。”
温宴行礼? 跟着霍以骁往外头走。
还不及走出西暖阁,就听皇上出声唤他们。
“等等? ”皇上摸了摸下颚? 道? “年后,等开印了,去库里挑几样东西,什么都行,看着顺眼的就拿。”
话没有说透,但他们都明白意思。
温宴拿皇上、霍太妃赏给霍以骁的东西当陪嫁,意思是自家父母给她准备下的,当日就全被抄没了。
霍以骁更是明明白白、直接与皇上说过“东西都在库房里”。
现在,皇上开了口,让他们年后去挑。
这大抵是,皇上给他们的“新年贺礼”吧。
待霍以骁和温宴离开,皇上按了按眉心,叹息了一声:“朕是、朕是真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,便是说匹马,话里都带着刺。”
霍太妃自然也听出来了。
她还知道,或许是因为她在,又或许是因为温宴在,霍以骁今儿是收着劲儿的。
霍以骁在御书房里的应对,只会比刚才精彩。
她虽没有亲眼见过,但也从吴公公那里问过一些。
那真是……
可这又能怪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