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板油、白糖、芝麻混在一块,筋膜被分离出,越搓越是细腻。
搓得了之后,添上红绿丝,包入面团之中,上锅一蒸,香气扑鼻。
宅子不大,浓郁的香气往院内钻,温慧深吸了一口气,翘首盼着吃个热乎的。
曹氏笑她“狗鼻子”,自家养了一只猫,还有一只天天想着逗猫的狗。
温慧半点不生气,还学了两声狗叫,把曹氏弄得哭笑不得。
曹氏今儿心平了许多。
温辞要出考场了,反正答得好好坏坏,都已经是定局了,她没有像临考时紧张。
她也不打算去接,免得又叫桂老夫人说她“定不下心”。
水晶油包一出笼,温宴便提着去了贡院。
贡院外头,已经伫立了不少人了,都是翘首盼着。
霍以骁也来了,瞧见温宴的马车,撩了帘子上来。
没有候多久,霍以暄出来了。
他似是考得不错,脚步轻快,到了跟前,伸手道:“烧鸡呢?水晶油包呢?嚼了几天干粮,可饿死我了!”
温宴笑着就把油包递了过去。
霍以暄道了声谢,一口咬了,松软的外皮下,喷香的芝麻猪油馅儿涌出,一吸,舌尖都是甜的。
“活过来了。”霍以暄叹道。
温辞也出来了,他倒是不怎么饿,但家里备了油包,他也尝了一口。
两个考生,一面吃,一面谈一谈考题。
两家府里都有人等着,很快也就散了。
回到霍家时,两只烤鸡已经上桌,霍以呈和霍以谙备了酒,说着不醉不归。
霍以暄摩拳擦掌,撕鸡腿!
兄弟四人,除了霍以骁,其余几个酒量都一般。
让人把喝醉的霍以呈与霍以谙送回了房,霍以骁把霍以暄安顿到了床上,自己搬了把椅子,就坐在一旁。
隐雷不知其意,催了两回,见霍以骁没有回去歇着的想法,也就不催了。
霍以骁睁着眼,守到了天亮。
他伸手探了探霍以暄的鼻息。
温热且平缓。
暄仔睡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