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都擦了,总不能再丢回去。
没那个道理。
霍以骁道:“帕子赃了,我洗干净了给你。”
温宴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。
她对霍以骁太熟悉了,哪怕他一个字都不多说,温宴还是能摸准他的心思。
“你自己洗啊?”温宴笑眯眯地问他。
霍以骁张口要说什么,话到了嘴边,又僵住了。
温宴的帕子,总不能让隐雷他们去洗吧……
“怎么?”霍以骁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“我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条帕子都洗不得?”
温宴笑弯了眼。
“行了,我先回衙门里去了,还一堆事情。”霍以骁道。
他本就是为了弄懂黑檀儿的话才过来的,又和温宴分析了利弊,之后的应对都需要安排。
是了,就是温宴口中的“占便宜”。
方启川是只肥羊,不把他薅秃了,那就亏大发了。
至于其他便宜……
霍以骁睨温宴,小狐狸笑得得意洋洋。
算了,让她得意着吧。
霍以骁出了温家,骑着骓云离开。
日头依旧很晒,才擦过的额头上开始冒汗。
他一面往千步廊去,一面想事情。
说穿了,是他管不了温宴的得意。
倒不是胆大胆小的事儿,而是,他和温宴之间相差了“八年”。
对温宴来说,那个梦是完整的、清晰的,甚至于,她说过,八年时光,两千八百多个日夜,她是每一个时辰都认认真真过下来的。
可霍以骁没有。
即便是,温宴不计辛苦、真的把小三千天的日子事无巨细地告诉他,那也只是“听”,而不是经历。
对温宴而言,习以为常之事,对霍以骁来说,却是全新的。
霍以骁说不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,但确实,他和温宴的相处里,会因为那些“旧事”而有所不同。
户部衙门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