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珉属于中游,这么念下去,走仕途差点意思,家里若有本事让他蒙阴,出去也不至于丢人。
可那是之前。
现在,在温章的督促和指点下,温珉开窍了,进步颇大。
连山长方大儒都说,只要温珉能继续保持劲头,等他成年之时,亦能有一番成绩。
温章自是不用说了,那就是块读书的料子。
兄弟两人,上次月考,一个名列前茅,一个前进了好些名次。
又说,前回京中去信叮嘱,让哥儿们练好骑射,府中不敢疏忽,除了书院里日常的武科,也给哥儿请了骑射师父。
比起家中其他琐事,哥儿们的课业是最让安氏高兴的,与哥儿相关的事宜,她写了很多。
桂老夫人听得也算津津有味。
好事儿,谁不喜欢?
连曹氏都是乐呵呵的。
除了安氏的亲笔信,温章和温珉也都各写了一份,给桂老夫人问安。
这两封,老夫人是自己看的。
“好呀,”桂老夫人笑了起来,眼角皱纹不少,但她心情愉悦,“没什么比哥儿姐儿们争气更好的事儿了。”
老夫人越想越深以为然。
看看,皖阳郡主背着永寿长公主,傻乎乎地弄出那么些事儿来,最后不单单是自己要倒霉,而是连累了自家。
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。
若是桂老夫人自己,添上这么个讨债鬼,怕是连多活一天都觉得累!
桂老夫人看了眼温宴,她想起了温子谅。
诚然,温子谅的选择是“连累”了家里的,可桂老夫人却不会说儿子错了。
平西侯府通敌的案子,如今看来内情颇多。
温子谅在当时,选择了公理。
留得青山在,是一种应对的方法,但据理力争、读书人一身气节傲骨,又有什么错?
老夫人痛心疾首时,会怪儿子傻,可傻,并不是错。
她对自己养儿子的本事,还是极其满意的。
三个儿子,除了“情种”,没有什么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