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跟您一样的官家公子也有不少,大家都不好去将军坊露面,所以暗地里就有了个小将军坊。
地方不大,郡主先一步过去安排了,您放心,今儿在的,没有嘴巴不紧的。”
说完这些,丫鬟见温辞的面上露了几分犹豫和迟疑,她又继续劝道:“您也只有放月假时才有空与郡主出来,您就当是满足一下她,不过是看个斗鸡斗蛐蛐,前后费不了一个时辰,您若看得不得劲儿,您自己与郡主说。郡主期待好久了,您若是不肯去,多伤她的心呀……”
温辞的眉头皱紧了又松开,半晌叹道:“那就去吧,你带个路。”
丫鬟喜笑颜开,在桌上扔了块碎银子,引着温辞离开。
下楼前,温辞看了眼温宴所在的雅间,步子不疾不徐。
雅间的门启着一条缝,刚刚隔壁的对话,让岁娘偷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鼓着腮帮子,歪着脑袋回忆:“爷,小的怎么觉得,这一招有些眼熟啊?”
“不用眼熟,”温宴站起身来,指尖轻轻点了点岁娘的额头,“你干过这活儿,当个引路的丫鬟。”
岁娘恍然大悟,抚掌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替温宴在渡口坑过季究上“假”花船,也替温宴引霍以骁登过“真”花船。
这活儿,她确实熟悉。
“爷,”岁娘问道,“大爷去的地方,是真是假?”
温宴轻笑了一声:“假。”
岁娘眨了眨眼睛,想问缘由。
温宴没有解释,开门跟上去。
以皖阳郡主的性子,不会和温辞玩什么放长线、钓大鱼,她想尽快出成果。
她费了这么些劲儿,就必定想把温辞直接摁死。
只是什么小将军坊里,人生头一次斗个蛐蛐斗个鸡,除非是斗出人命官司,或是输得倾家荡产,否则,温辞顶多被温子甫追着打,根本不会伤筋动骨。
收益太小了,不符合皖阳郡主那个打马吊都坚持做大牌的性格。
真出了人命官司,别管是小将军坊、大将军坊,全部要倒霉,那牵连的就不止是温辞了。
连皖阳郡主自己都讨不到好。
坑温辞把自己坑进去,这也不划算。
郡主十之八九,是有其他招数。
温宴带着岁娘,不远不近跟着温辞。
她们两人着男装,看着就是商户家的儿子和小厮,压根不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