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季究那怂蛋,要功名没功名,要功夫没功夫,又是家里幺儿,爵位落不到他头上,这样还能算好亲?
温宴是惨了点,侯府传到头了,父母和外祖家都背着罪,但至于落魄到那份上吗?
临安府这地方,给姑娘寻婆家,要求都这么低的?
霍怀定摸着胡子,睨着一脸阴沉的霍以骁,暗暗琢磨,莫非真让他赌对了?
温子甫的视线也在霍以骁身上转了转,心里不住盘算,莫非真让他猜中了?
黄通判被带了下去。
温子甫起身,把温宴叫出了书房,寻了个清净角落。
“宴姐儿,黄通判自圆其说,但对我们而言,这个说辞恐派不上用场。”
温宴微微颔首。
这份供词下,伯府完全可以说,他们先前就是为了赔礼而接触黄通判,只是当天没有成行,桂老夫人和安氏遇险,亦和他们没有关系。
想要顺藤摸瓜,把罪名在伯夫人和季究脑袋上盖严实,还需要更明确的证据。
“先前就是一猜,”温宴道,“现在证实猜测不假,可以继续查查淮山。”
温子甫亦是这个意思,道:“你一会儿回去,跟府里说一声,让他们莫要紧张,查案子嘛,总要些时日。”
温宴应下,突然想起早上听岁娘说的事儿,忍不住就弯了弯唇角。
不行,她得给叔父留个面子。
温宴赶紧与温子甫告别,出了衙门。
石狮子旁,只霍以骁一人站着。
温宴上前,问道:“大公子呢?”
“他说早上没有吃饱,打听了一家卖油包的铺子,寻去了,”霍以骁说完,又问,“你叔父与你说什么?”
温宴的脸垮了下来,声音幽幽的:“叔父让我不要担心,我这个状况,说亲不易,要嫁个好人家很难,但家里一定会尽力替我相看。”
“……”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,才没有扭头就走,“温宴,我没瞎,你刚从衙门里出来时,分明在忍笑。”
温宴眨了眨眼睛,凑上前,低声问道:“我若说,那是强作欢颜呢?”
霍以骁这下是真的气笑了。
整日的胡言乱语,睁眼说瞎话,脸皮比天厚!
他再在临安城待几天,没被温宴气死,是他本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