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就是这个道理。
世子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想再说什么,又被穆连慧堵了。
“我是朝廷的封君,我的身份与其他公候伯府的姑娘是不一样的,婆母,您有见过回家守节的封君吗?”穆连慧叹息一声,“您说了,明人不说暗话,我这里也给您一句实在话。
您说的一点也不错,我和晋尚是没多少夫妻感情,我也不喜欢在平阳侯府的生活,可我只能在这里,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。
晋环要回来,是您和兴安伯府的事情。”
这一切都是拦在穆连慧归家路上的石头,她自己搬不开,只能让平阳侯府的人一点一点搬开,她设局就是为此。
她不能轻易应下,她应允得越快,越突显她归家的意愿,就越会让人怀疑。
世子夫人的脑海里,此刻只有一个晋环,她未必能想得周到,但平阳侯两夫妇不是好糊弄的,若让他们察觉到了她的野心……
婉黛的出现毕竟是见不得光的。
从连络岳七到胭脂胡同事发,仅仅只有三个月,委实太短了,比穆连慧预想得快了太多。
万一真叫平阳侯府和兴安伯府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,穆连慧就会受制于人,她想要的好日子就是个美梦了。
世子夫人神色凝重,就因为穆连慧与晋环的境遇相似,所以这不是两个府邸的事情,是三个。
“尚哥儿媳妇,这样吧,这事情我们谁说了都不算,我问问你娘家人,听听他们的意见吧。”世子夫人暂且退了一步。
穆连慧长睫颤颤,道:“我说不许,您也会使人去请的,不是吗?
还是那句话,其实翻来覆去的,与我也没多大干系,我只是恰好在这里,拦住了晋环回来的路而已。
您费心费力说服我,到头来,还是要看慈宁宫里和兴安伯府怎么说。
您与我说这些,是浪费工夫。”
世子夫人摇了摇头:“怎么会是浪费工夫呢?我便是求,也要一个一个、一处一处地求过去,尚哥儿媳妇,你能不能先应了我?若我能求了慈宁宫的首肯,能让兴安伯府松口,你就答应回定远侯府去?”
穆连慧咬住了后槽牙,这样的问题,她现在还不能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