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连潇清了清嗓子,脸上有一丝尴尬,可还是把打听到的事情又讲了一遍。
晋尚是被毒死的,死在了胭脂胡同里。
“胭脂胡同?”练氏怪叫一声。
胭脂胡同原是叫作猫儿眼胡同,背后靠着水,地方清幽,有官宦人家将外室安置在胡同里,也不知道怎么了,有了第一家就有了第二家,十几年前,还出了原夫人闹上门的事儿,被茶楼里说书的称作胭脂胡同,这一称呼也就慢慢传开了,百姓们听了这四个字,都往官家外室身上想。
晋尚也在胭脂胡同里安置了外室,听说也有两年多了。
算算日子,在穆连慧与晋尚说亲的时候,那外室就已经在了。
穆连慧到底清不清楚外室的存在,穆连潇不得而知,那外室向来倒也安分,院子里就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伺候着,平日里就关着门,从不露面走动。
昨夜里,晋尚歇在了胭脂胡同里,今日一早,小厮去接他时,院子的门左敲右敲,就是不开。
小厮等了两刻钟,心里没底了,就爬墙进去了。
屋子里头,没有婆子也没有丫鬟,晋尚和那外室已经断气了。
练氏听得两眼发黑,胸口不住起伏,整个屋子都在她的脑袋里打着转,晕得要命。
她听见了什么?
她的女婿,被毒死在外室家里,那外室也一并死了。
这是叫人害死了?
“报官了没有?到底是谁下的手?”练氏颤着声问道。
“平阳侯不让查了,衙门的人也没办法。”穆连潇道。
“不查?”练氏冷笑,激动极了,“他家是没脸查了吧!死在胭脂胡同里,整个京城都看他们笑话!那慧儿怎么办?我的慧儿要怎么办!”
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
练氏话音一落,外头就有人通传,说是穆连慧的马车已经入府了。
顾不上身体不适,练氏站起来要迎出去,还未站直,眼前模糊一片,她整个人软倒下去。
芭蕉和单嬷嬷赶紧架了练氏起来,把她挪到了榻子上。
练氏有气无力地躺着,嘴里叹道:“慧儿,我的慧儿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