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犯了什么事,信上没有提及。
我和二哥都问过他,那小子不肯说,问多了就跟我们急。
云萝,四弟到底做什么了?”
杜云萝讪讪,道:“丑事,祖母怕在信上说不清,这才没提吧。
我瞧着今天在柏节堂里,祖母原是想说的,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那种事,还是我私底下给你讲,才好说些。”
穆连潇的眉头紧紧皱了皱。
丑事,让吴老太君都说不出口的丑事,穆连喻竟然能捅出那么大的乱子来!
穆连潇顿住脚步,低头看着杜云萝,他没有催促,等着杜云萝开口。
杜云萝斟酌着用词,把后院从七夕开始闹鬼,到加派了人手巡夜,再到满荷园里主仆三人被撞破,安娘子背主自尽,穆元婧饮药堕胎给穆连潇讲了一遍。
穆连潇脸上黑一阵白一阵的,胸中气血翻涌。
要是穆连喻在他跟前,他定要出手狠狠教训这荒唐的弟弟一通。
穆连喻怎么能做出那种违背伦常的事体来?
真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!
当着杜云萝的面,穆连潇还是按捺住了情绪,他怕吓着杜云萝,只咬牙骂了声“混账东西”。
“姑母和四叔那样,祖母根本开不了口,”杜云萝道,“二伯那里,应当也是二嫂硬着头皮去说。”
穆连潇抿唇。
这种事情,除了夫妻暗悄悄说说明白,其余人谁能给他和穆连诚解释?
谁都说不出口的。
即便是杜云萝,穆连潇亦觉得她的声音干涩尴尬,正是“硬着头皮”。
“云萝,”穆连潇上前一步,轻轻把杜云萝揽在怀中,柔声问她,“撞破了那事,没人为难你吧?”
杜云萝怔住了。
出了那样事体,穆连潇骂穆连喻、甚至不顾尊卑说穆元婧的不是,亦或是担心吴老太君,杜云萝都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