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石千秋会逃跑,又或者说有意放对方一马,回不回来的也不打紧。
公孙琢玉早在公孙廉镜转身的时候就已经跑出了牢房,他站在门口,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,声音惊喜:“父亲,您怎么在这儿!”
公孙廉镜看了他一眼:“这是府衙,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
公孙琢玉讪笑,心想自己脑子今天怎么不太管用呢,挠了挠头:“我刚才去了地牢。”
公孙廉镜抬起袖子,替他挡住飞雪,嘱咐下人去拿一件披风来系上,看起来并不讶异,一同往外间走去:“如何,看见了什么?”
公孙琢玉心想什么都看见了:“父亲不怕那人回家之后,直接跑了?”
公孙廉镜看起来不甚在意:“你觉得他会回来吗?”
公孙琢玉抬眼看着他,心想会啊。
只是几年后,当石千秋信守诺言回来受刑之时,公孙廉镜早已难忍官场污浊,辞官归隐,郁郁而终了。
公孙廉镜见他不说话,轻叹了口气:“走吧,外头冷,咱们回家去。”
公孙琢玉问道:“母亲呢?”
公孙廉镜拍了拍他的头:“你母亲送完饭便回府中了,定是你瞎跑,与她错过了。”
公孙琢玉哦了一声,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,竟真像个小孩般。府衙并不算远,公孙廉镜很少坐轿子,二人就那么一路走回了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