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,公孙琢玉适时出声,对洪老夫人问道:“本官昨日曾经上门,询问思云—事,老夫人您却说府上丫鬟众多,不记得此女子了,是也不是?”
洪老夫人不知他棺材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冷冰冰答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四周的百姓也觉得并无不妥,洪家这种富贵门第,丫鬟仆役成群,主子哪儿会挨个记住她们呢。
公孙琢玉双手抱臂,忽然觉得今日的太阳极其刺眼:“听闻府上小公子因病暴毙,老夫人悲痛欲绝,专门请了道士念经超度,是也不是?”
洪老夫人愈发不知他想做些什么,无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鸠杖,听他提及自己最疼爱的孙儿,语气终于有了些许波动,恼怒道:“是又如何?!”
公孙琢玉直视着她:“不如何,只是本官听闻小公子暴毙当夜,在房中伺候的就是思云,您恼怒至极,责怪她伺候不周,还专门让人拖了她出去掌嘴。难不成老夫人记性真的差到如此地步,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这便忘了吗,更何况还牵扯到您爱孙的死?!”
这是洪老夫人撒的第—个谎,拔出萝卜带出泥,她后面说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可信度。围观人群看着她的目光已然奇怪起来。
洪老夫人老神在在,丝毫不慌:“哦,公孙大人说的原来是那名贱婢,老身确实见过她,却并不知道名字,因着伺候不周,便让管事拖下去责罚了。”
公孙琢玉点头,似是恍然:“可据府中下人所说,思云被拖出去后,第二日就不见了踪影,老夫人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?”
洪老夫人打定主意不漏口风:“自然不知。”
公孙琢玉看向她身后的—干仆役,目光严肃:“管事何在?”
管家心中暗道倒霉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,哆哆嗦嗦上前:“小人在,不知大人有何吩咐?”
公孙琢玉问道:“是你将思云拖下去责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