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顿了顿才道:“而这几人被杀当夜,骆剑鸣都不在宫中当值,也无同行人证。”
皇帝闻言面色喜怒不定,睨着堂下跪着的骆剑鸣道:“这么说,你是为了替旧主报仇,故而暗杀朝臣的?”
骆剑鸣是一名三十岁许的粗犷汉子,浓眉深目,只跪在地上,从头至尾一言不发。闻言缓缓抬头,却忽的哈哈大笑起来,胸膛起伏不定,眼眶通红:“陛下,末将一生行事无愧于心,没杀人就是没杀人,纵死也不会认。可董千里郭寒那种佞臣,真是死的好,若要我背着这种罪名去死,倒也无碍,千值万值!”
他言外之意,竟是感谢起凶手来,甚至替对方背了这个黑锅也心甘情愿。
公孙琢玉站在殿外,听完了全程,内心惊疑不定。他初来京城,还未来得及调查董千里等人的过往生平,但如果真按照唐飞霜所推理的那样说,倒也不算牵强。
可那个叫骆剑鸣的羽林卫真是凶手吗?
凶手是一个极度完美主义者,而且大概率受过高等教育,这样的人外貌暂且不谈,衣着打扮必然整洁干净。可骆剑鸣胡子拉碴,一双长靴满是新旧泥痕,显然不常打理,言语粗犷豪放,怎么都与凶手形象挨不上边。
公孙琢玉轻轻拉了拉杜陵春的袖子:“司公,我们进去瞧瞧吧。”
杜陵春看了他一眼,心想这次如果让唐飞霜抢了风头,要把公孙琢玉推上京兆尹之位只怕阻碍重重,怎么也不能让对方得了逞。袖袍一拂,步入了内殿:“微臣来迟,请陛下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