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抽空看向杜陵春,见他唇色发青,不由得出声道:“司公可是冷了?”
杜陵春自然是冷的。他是太监,身体不如寻常男子健壮,待久了寒气袭遍全身,难免经受不住。闻言微微皱眉,正欲说没事,冰凉的手却忽然被人握住了。
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,握住杜陵春的一只手道:“在下习武多年,血气足些,自然无碍。此处极冷,司公不要受了风寒。”
他有内力在身,须臾之间便将杜陵春的手捂热了起来。起初只是单纯想暖手,但鬼使神差的,在袖袍遮掩下,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。
杜陵春轻挣扎了两下,没挣脱出来,心头无端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。他偏头移开视线,心中不禁羞恼暗骂:公孙琢玉这个混账,刚摸完尸体便来摸他的手!
公孙琢玉不知道杜陵春的心理活动,只是耳朵烧的慌,在袖袍下摩挲着对方修长纤细的指尖,觉得这只手实在好看。
直到那老者拿着证物过来,他们这才触电般松开,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老者道:“大人,这便是那凶手留下的诗词。”
公孙琢玉欲盖弥彰的低咳了一声,出言道谢,接了过来。他本以为这诗词是凶手亲笔所写,但仔细一看,才发现是从一本普通诗集上撕下来的。边角齐整,字是方方正正的楷体,上面浸着斑驳的血。
公孙琢玉心里冒出了对这个凶手模模糊糊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