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氏顺着看去,但见刘耀祖脸上白白净净,脖子也是。有衙役上前直接扒了他的衣服,身上同样没有伤痕。
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见状都臊死了,一个劲跺脚。刘耀祖也涨红了脸,手忙脚乱套上了衣服。
钱氏道:“他许是命仆役害了素云!”
刘耀祖这种公子哥儿,身边爪牙一大堆,倘若真要杀人,确实不必亲自动手。
公孙琢玉把余氏的手放了回去:“至于这个,他的仆役都有时间证人。刘家还算殷实,仆役端茶倒水,各司其职,皆有妈妈管束,倘若少了一个,定然会被发现。”
说完又道:“对了,平常跟着刘耀祖的那几个小厮,当夜也和他一同在东来赌坊,有十来个证人。而且据刘家看门的仆役所说,夜间酉时就见余氏跑出了刘家大门,往东边而去,打更人可以作证。”
换言之,余氏离开刘府的时候还活着,刘耀祖说的也是真话。他如果真的图谋不轨,何必放人离开。
众人原以为的真相就那么被公孙琢玉三言两语的推翻了,心中不可谓不诧异,纷纷面面相觑。不愿意相信,却又找不到反驳的漏洞。
那富商打扮的老爷站在人群中面露沉思,显然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,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紫衣男子:“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?”
杜陵春双手揣于袖中,垂着眼眸,笑意深不见底,乍看便是十足的奴才样:“老爷说是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