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森怜悯地看着他,道:“宫中羽林卫已出城,奔赴梁州锁拿梁王,王伏胜,现在知道你连累了多少人了吧?连你的主子李忠也逃不过牵连,不论他有罪无罪,他这辈子算是毁在你手里了!”
王伏胜嘶声道:“此事与梁王殿下无关,是我一人所为,我只是报复那些不仁不义的小人……”
宋森摇头道:“王伏胜,你想得太简单了,事情是你起的头,但过程和结果可就由不得你了,厌胜案已是大案,谁有罪谁无辜,谁参与谁被牵连,你说了不算,刑部大理寺说了才算。”
王伏胜瘫在地上,咬牙道:“梁王……是皇室贵胄,尔等安敢冤枉他!”
“梁王被你连累,他已是阶下囚,王伏胜,你好好睁大眼,看看你造下的孽!”
王伏胜垂头不语,表情愈见愧疚。
世上没有纯粹的坏人,王伏胜再坏,对曾经的主子还是感情颇深,他为数不多的一丝忠心和善良,全寄系在李忠身上。
见王伏胜久久不语,宋森后退两步,厉声喝道:“人犯王伏胜,马上束手就擒,锁拿大理寺严审!”
周围的羽林禁卫拔刀出鞘,围成一圈缓缓向王伏胜靠近。
王伏胜突然无声地惨笑几声,接着又伏地大哭,最后神经质地仰天大笑起来。
向他靠近的禁卫愈发紧张起来,一名禁军将领一挥手,十余面盾牌列前,结结实实将王伏胜围在盾牌阵的中心,然后盾牌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缩小。
显然,禁卫是要活擒王伏胜。
谁知王伏胜大笑之后,眼神突然变得狠厉,暴喝道:“我不会让你们如意!梁王无辜,我愿以死证殿下清白!”
说着王伏胜身子突然一矮,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,朝包围他的禁卫扑去。
禁卫将士以为他要殊死困斗,下意识举刀一架,王伏胜看准了机会,身子扑在禁卫的刀尖上。
一声痛苦的闷哼过后,横刀穿胸而过,王伏胜咧嘴惨笑,渐渐没了声息。
包围圈外,宋森气得跺脚:“活口没了,供状还没落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