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乡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表情,俏脸怒色越来越盛。
“李县伯,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?”金乡冷冷道。
“解释啥?”李钦载无辜地看着她。
金乡咬牙道:“在并州时,你跟我父王说了什么?说咱们情比金坚,什么互生情愫,害我父王对我猜疑,可有此事?”
李钦载矢口否认:“我没说过,都是你父王自己猜测的,不得不夸令尊一句,想象力真的清奇又丰富,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金乡怒道:“还不是你故意误导我父王!李县伯,你我无冤无仇,为何在我父王面前胡说八道?”
李钦载翻了个白眼:“我何时误导你父王了?我说过,全是你父王自己猜测的,我能怎么办?当他的面自刎以证清白吗?就算要自证清白,该自刎的人也应该是你吧。”
金乡大怒:“你还骗我父王的钱,把他的钱骗光了,我父王连仪仗车队的路费都付不起了,才半路不得不改道回长安。”
李钦载擦了把冷汗,这个属实就有点尴尬了。
那时觉得自己和金乡县主的爱情很珍贵,当然要加钱。没想到滕王为了掐断这段孽缘竟如此舍得,把自己的路费都搭进去了。
如此有钱又容易被骗的人,老实说,李钦载两辈子都难得遇到一个。
仔细想想,李钦载其实也不能叫骗。他根本没骗,一切都是滕王自己的脑补,钱也是他心甘情愿自己掏出来的。
那是爱情的买断价啊。
李钦载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?
他充其量是寺庙里的功德箱。
捐钱全凭自愿,但要想拿回去,佛祖怕是不答应。
想到这里,李钦载顿时理直气壮了: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?……赚钱不能算骗,赚钱!生意人的事,能算骗么?”
金乡顿时被李钦载的无耻嘴脸惊呆了,半晌没说话。
在她有限的人生里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