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吓了一跳,立马反应过来,急忙行礼:“小子拜见程爷爷……”
程咬金捋了一把乱糟糟的胡子,大笑道:“好小子,去年就想把你掳进府里,灌你一顿老酒,奈何你爷爷说你赖在渭南县的庄子里不肯回长安,荒郊僻野的有啥好?婆娘比长安城的还俊俏么?”
李钦载尴尬干笑。
这个问题不好回答,因为甘井庄的村姑确实比长安城的更俊俏。而且今日以后,不仅可以看,还可以摸。
“程爷爷久违了,小子在庄子里仍对程爷爷甚是想念……”李钦载昧着良心说瞎话儿。
程咬金哈哈一笑,道:“想念个屁,说假话好歹把表情弄真一点,老夫虽老,却也没那么容易被糊弄……”
右手一勾,程咬金将他勾到门旁僻静处,低声道:“俺家程伯献承了你不小的人情,年初若不是你临时更改航道,登陆倭国,焉有这桩泼天的灭国之功?”
“俺家伯献沾了你的光,升了两级品阶,官擢右卫中郎将,程家也终于有了点起色,这个人情老夫接下了,往后若有疑难,尽管来找老夫,老夫帮你出头。”
程咬金又道:“当初刘仁轨参你违令擅专,老夫气不过,已帮你把那老匹夫的狗窝拆了,顺便还揍了他,算是这桩人情的利息,不谢!”
李钦载张了张嘴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老杀才惹不起,赶紧把他打发走。
程咬金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,扭头环视四周,突然喝道:“伯献呢?赶紧滚出来!多跟景初来往。”
“李老匹夫这辈子没干过人事,唯独这孙儿不错,你俩多亲近,若教老夫知道你还跟长安城那群狐朋狗友来往,必废了你的腿,赶你上街要饭去。”
话音落,程伯献大步跨进门来,先朝李钦载行礼道贺,仰天大笑的模样跟程咬金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
“贤弟高才,没想到跟贤弟冒了一回险,竟沾了你光,博了一场富贵。”
李钦载笑道:“尚贤兄不计较当初舰船上敲了你闷棍就好。”
程伯献被唤醒了尘封的回忆,顿时露出怒容:“对了,你家那护卫呢?我跟那小子还有笔旧账未结,今日正好做个了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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