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里只剩下李钦载和许彦伯时,许彦伯起身毕恭毕敬朝李钦载行礼赔罪,态度谦卑,表情歉疚。
“景初贤弟恕罪,愚兄该死,不该干那偷偷摸摸的事,愚兄利欲熏心,影响了李家的买卖,实在罪该万死。”
李钦载揣着明白装糊涂,一脸惊愕茫然:“许兄何出此言?为何愚弟一个字都听不懂?”
许彦伯飞快扫了他一眼,见他惊愕茫然的表情非常真挚,一时不由也愣了,惊疑不定地暗暗揣度。
“呃,景初贤弟真不知?”
李钦载正色道:“许兄究竟说何事?愚弟委实不知。”
许彦伯试探地道:“贤弟府上的驻颜膏名满大唐,愚兄昨日听说,贤弟给薛家那逆子五成价,无限量批货……”
李钦载差点喷出来。
薛家那逆子……啧,俩纨绔的仇怨似乎结得不小。
忍住表情,李钦载沉稳地道:“没错,薛讷与我甚为相得,昨日我回了长安后才知道他偷偷买我家的驻颜膏到处售卖……”
“堂堂功臣名将的逆子,混得如此落魄,教人忍不住心酸落泪,于是便给了他五成拿货的价。”
语气一顿,李钦载一脸费解地道:“不过此事与许兄有何关系?”
许彦伯苦笑,又朝李钦载行了一礼:“贤弟既知薛讷卖您李家的驻颜膏,必然也知许某同样在卖李家的货,这事儿许某干得龌龊,今日特来向贤弟赔罪。”
李钦载干咳两声,嗯,被戳穿了,微微有点羞耻呢。
“咳,事情呢,愚弟倒是听薛讷提过几句,许兄似乎也有份……”
许彦伯缺心眼地问了一句:“敢问贤弟,薛讷那孽畜是如何评价许某的?”
李钦载瞥了他一眼,一脸同情地道:“要不,我把薛讷的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?”
许彦伯一惊,顿觉自己问了一句蠢话,急忙道:“大可不必,愚兄当着贤弟的面变本加厉骂回去便是,若贤弟有心,不妨原话转告给那孽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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