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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李钦载坐在院子里亲手打磨着一副白玉麻将牌。
麻将已渐渐风靡长安城了,如今上到李治,下到贩夫走卒,闲来无事都会邀上亲朋摸两圈。
作为麻将的发明者,家里却没有一副麻将,实在说不过去。
再说家里那位大肚婆每天闲着无聊,确实应该给她找点消遣。
女人无聊起来,家中必生祸患,活了两辈子的李钦载很清楚这个道理。所以,不能让大肚婆闲着,得让她时刻有事干,才不会找家里男人的麻烦。
麻将多好,既能练脑,又能练手,打一天下来,啥运动量都达到了。
崔婕坐在李钦载的身旁,好奇地看着他一张张地打磨,偶尔也出手帮个小忙,递杯水,塞个零食啥的。
夫妻俩在院子里忙活,竟有了一股子岁月静好的味道。
“夫君,听说长安城里有奸商开了店,专卖麻将牌,有竹制的,木制的,玉制的,生意红火着呢,”崔婕越说越生气,道:“明明是咱家的东西,凭啥让外人赚了钱?夫君就不管管?”
李钦载头也不抬地道:“管,明日便让阿四去灭了他全家,以后谁敢卖麻将牌,杀无赦!”
崔婕噗嗤一笑,推了他一把:“又不正经了!倒也没那么严重,招呼都不打就卖咱家的东西,世上没这道理,妾身已让阿四带人去了一趟长安城,跟那家不知死活的掌柜聊聊。”
说着崔婕眼里迸出一股杀气:“吃了我的,全都给我吐出来,侯府的东西也敢染指,真是不要命了。”
李钦载笑了笑,这婆娘平日里温婉柔静,但女主人的样子露出来,还是有几分威势的,高门大宅里就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主人镇着,比门口的石狮子管用。
崔婕仿佛又想起什么,道:“对了,听回来的部曲说,夫君新交的那位朋友似乎又惹祸了……”
李钦载一愣:“谁?”
“武敏之呀,他不是夫君新交的朋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