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瓒:“这人很有名?”
民警说:“其实都是些打架斗殴和闹市赛车的事,没出过命案,但是进了至少六回警局。每次全身而退不说,连案底都没留,干干净净的。以前告过新洲的派出所,也是告人家暴力执法,因为他妈在司法机关的人脉非常广,最后告成功了。”
另一个民警说:“真正让周博思这人在我们基层民警扬名的是四五年前一起迷-奸案,本来得判刑,但周博思他妈把这起案件定性为多人犯罪,弱化周博思所犯罪行的存在感。然后把受害女性的行为恶意扭曲成自愿以及故意引诱,只是过程突然反悔。最后他爸出面,达成私下和解。”
“他们愿意和解,警察也没办法。但是两三个月过后,受害女性的父母被周博思他妈告恶意勒索,之前得到的赔偿款全部返还。李队您说这一家人恶心不?”
李瓒:“何止恶心啊。”
江蘅:“简直是粪坑。”
周博思怒气冲冲的出来,猛地冲到停在分局外面的赛车车门,打开车窗从里面抓出纸巾、玻璃装饰品等物砸向后面跟来的狗腿并怒吼:“滚!”
律师和狗腿们吊着胆子不敢动。
周博思把车开到马路后猛踩油门,轰隆作响的赛车像头愤怒的猎豹咆哮着冲向马路尽头,所幸深夜行人和车辆都少,否则以他这飙车的速度绝对会出人命。
雇主走了,律师当然没理由再逗留。
剩下的狗腿们尴尬的打哈哈几句后,没趣的分散了。
马路空荡荡没多少人。
没过多久,一辆小型货车幽灵似的跟了上去。
又过了十来分钟,一辆普通轿车从停车位滑出来,朝着反方向悄无声息的融入夜色里。
周博思顺风顺水惯了,心里知道回家后撒个娇说句软话,父母肯定会为他出气,但他还是不爽。他火冒三丈的踩油门,把油门踩到底,红灯路口一个接一个被远远抛在后面。
国外订制的赛车在夜色里已经成为一道色彩鲜艳的流畅的虚线,特意改造过的马达疯狂呼啸,在车辆稀少的、归于寂静的城市马路里展开漫漫征途。
四平八稳的城市道路开起来实在没意思,周博思回想距离最近的赛道就在坑水街废弃的火车站后面,那条以隧道为起始点改造过的赛道,曾死过几个人后被强制关闭,现在应该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