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可能吧,他才二十几岁,也从没听过他的事迹……
季成岭:“卢鑫达有车,身强体健,既然能做到碎尸他就也能将尸体抛到偏远地带而不是人流量偏大、偏杂的城中村。”
碎尸目的与抛尸位置存在不相容的矛盾,这个矛盾就是破案的关键。
只要解开这个矛盾他们就能揣摩出凶手的动机和主要特征,之后再排查曾与死者接触过的人就能找到凶手。
众人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并着纸张翻阅和键盘上十指翻飞,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。
李瓒按着遥控笔翻阅照片,忽然顿住,屏幕停在一张火焰橘色鳄鱼皮的女士斜挎包,侧着脸问:“那边市局来的小青苗,卢鑫达和死者什么时候开始交往?因为什么事起纷争?他知道受害者生前和谁矛盾最大吗?”
“李队,我叫季成岭,横看成岭侧成峰的‘成岭’!”
这话怨气很大,李瓒侧脸过来瞟了他一样,点头:“好的,季成岭。”
闻言,季成岭一愣,他还以为李瓒会装疯卖傻刁难他这个市局来的外人,没想到会得到那么爽快的回应。
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愣愣的,看上去就符合他这年纪的稚气,没那么故作老成。
钟学儒依旧半死不活:“你来分局两天了吧?还没自我介绍。”
所以别怪分局的人都不喊他名字,先排斥分局的人是他自己。
季成岭抿唇,瞪着电脑屏幕,内心隐约有些后悔和愧疚,但一思及分局那名声又没办法拉下脸承认自己对他们的轻视。
“季成岭!”
季成岭猛然回神,看向李瓒。
李瓒喝了口茶水:“回答。”
季成岭赶紧回答:“卢鑫达和死者在两个月前交往,起纠纷的原因是他怀疑死者背着他和夜店客人来往。受害者生前唯一的矛盾是她的前任,两人分手时闹得不太愉快。”
李瓒:“卢鑫达为什么跑?”
季成岭:“他平时会私吞卖出酒水的一部分钱,误以为我们是来查他,做贼心虚所以吓跑了。”
李瓒应了声,又问老曾:“抢劫过死者的嫌疑人找到没?”
老曾:“有消息了,正等着抓。”
“好。”李瓒说:“死者的前任男友名字叫张富青,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公司地址,把他带回来问话。”
下午有空的刑警便主动请缨,紧接着,讨论的话题回归命案的矛盾点。
李瓒:“死者生前购买过大量名牌包、旅行箱,经常旷工却能维持奢侈的生活。一个夜店小组长的月工资是5千,平时加酒水提成最高也就一万二。然而死者随便一个包就是这价。”
“也许是她的男性朋友买的,死者的男朋友都挺有钱。”陈婕说。
“但卢鑫达没钱。”李瓒点开那张火焰橘鳄鱼皮女士包,说:“查过了,12月新品,价格近一万六。死者大概是九月份和卢鑫达在一起,十一月份连续旷工十天。别说提成,底薪都被扣得快没了。”
“死者之前大概每过一个月会购买新品皮包,九、十两个月没有购买,十一月月末忽然一口气买了两个总值两万五的皮包。十二月份又买了这个价值一万六的皮包,事先说一句——卢鑫达每月工资三分之一用于还车贷。”
“所以,”众人猛地反应过来:“死者的钱从哪里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