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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瑾快疯了,他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,司礼监内捂着脸悲痛哭泣,和承天门外跪着的官员一样。他也在悲呼着先帝。
这件事从头到尾与他何干?都是秦堪闹出来的,结果所有人的矛头却只指向他,凭什么?为什么?
半疯状态的刘瑾除了举起屠刀,也没有别的办法,这本是一件欲辩难辩的事情。
商人罢市的第二天,西厂开始清场了。
承天门前,十余名跪地哭嚎的大臣被拿入诏狱。余者尽皆被水火棍驱散。
如虎如狼的番子们闯进了各大商号掌柜的家中,钢刀架在商人家眷的脖子上,于是,店铺重新开业了……
满城沸腾着的愤怒声音同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刘公公再一次体会到强权和暴力的妙处。此次事件就这样被他用蛮横的方式狠狠镇压了下去。
洋洋得意的刘公公半躺在司礼监的暖炕上哼着小调,他却不曾发现,朝堂大臣们盯着他的目光愈发阴森怨毒,内廷与外廷之间的矛盾经过此事后。愈发尖锐而不可调和。
凄风苦雨的朝堂风暴刚刚降下帷幕,两道不起眼的人事调令走了一遭内阁和吏部廷议的过场。成为了朝廷的正式任命。
原绍兴知府杜宏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,领资政大夫衔。
原兵部主事严嵩升任兵部左侍郎。
廷议过后,司礼监掌印刘公公捏着鼻子咬牙切齿在任命公函上盖了大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