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问?我也不想啊!可准葛尔地骑兵不是摆着好看的。咱们的人恐怕还差点儿!我就怕……”延信欲言又止。
“我知道你的心思。不过,你也跟着于军门好几年了,这几年来,你觉得咱们军门为人如何?是那种自作聪明的人吗?”岳钟麒打断了延信的话,又接着问道。
“当然不是!”延信立即摇头说道。虽然他也对于中用兵的本事不怎么信任,可是,事实就是事实。于中从来都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,这一点儿,放在其他任何将领那里都只会是这个答案。
“既然不是,那说明军门他有把握。没有把握,以军门地性格,又岂会把咱们几千兄弟推出去跟人打生打死?所以,明天肯定有好戏看!咱们等着就是了!”岳钟麒笑道。
“我还是有些担心……”延信还是有些迟疑。
“哈哈,难怪我看军门今天心情不好。连咱们这些多年的手下都怀疑他的本事,他又怎么会不生气?你也不想想,就算军门没有安排,咱们五千精骑难道就是任人捏的柿子了?就算不敌,只要顶住一时,援军也马上就会冲过来!再者,敦多手下除了那点儿藏兵之外,如今也就是八千左右的准葛尔骑兵。说不定,咱们这五千人马就是军门用来吸引他的主力的呢!到时候,主力被咱们拖住,他剩下的那点儿人马,恐怕还不够赵大河一轮炮轰的呢!”岳钟麒笑道。
“也是!”,延信摇摇头,也笑了笑。
“好了,快去安排吧!”岳钟麒拍了拍延信的肩膀,又说道。
“嗯!”应了一声,延信就要去自己地营地。
“对了,延信,最近你见到隆科多没有?”岳钟麒突然又问道。
“没有。这段时间连鄂伦岱也没看到。他们地亲兵说是接了军令,去执行任务去了!”延信转过身来答道。
“执行任务?”岳钟麒转了转眼珠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虽然隆科多和鄂伦岱跟于中之间一直有着不小的成见,可是。这两人终究也是于中从海参葳带来地旧部。再加上鄂伦岱守了两年海岛之后脾气也有些改观,两人也都还有些能力,所以,于中还是比较重视他们的。如今隆科多和延信一样都是参将,鄂伦岱也已经升到了游击,并没有被穿小鞋。不过,岳钟麒依然还是有些担心。这两个人向来很少单独执行什么任务。而且,他们怎么说也都还是康熙的表弟。尤其是鄂伦岱地老爹还是战死沙场,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。康熙肯定不会允许他真的出了什么事。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,于中该怎么对康熙交待?
于中在做着安排,同样的,在他的对面,准葛尔的大策零敦多也在想着如何跟于中所率领的大军交战。
说起来,现在这位大策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。
本来,别说身为准葛尔汗国地大策零,就是一名普通地准葛尔部蒙古人,敦多也会对准葛尔的日益强大感到欢欣鼓舞。身为蒙古人。对“强大”这两个字的渴求本来就是外人所难以理解的。
可是。让敦多感到不幸的是,准葛尔汗国在变得强大的同时,东面的大清帝国也在变得益发的不可面对。想想。准葛尔地崛起并不比清朝晚多少年。而且,清朝先后又有三藩之乱和平定台湾之役。这些本可以成为准葛尔奋起直追的契机。可是,偏偏就在那个时候,准葛尔还没能打通向东地道路。而等到葛尔丹征服了喀尔喀蒙古,即将东进地时候,那个大清帝国却已经把所有的内患都解决了!于是,本来已经摆在准葛尔人面前的蒙古帝国地辉煌,在跟大清帝国进行了一场争夺战之后又远去了。两个强者之间,尤其是两个正在益发变强的强者之间,在相遇之后的激烈碰撞。结果就是他们被清朝从他们口中夺出已吞下咽喉的大片领土。
不过,敦多依然为准葛尔人,为自己感到幸运。因为,准葛尔有着一连串大为作为的君主。先前的葛尔丹,到现在的阿拉布坦,都是非常罕见的英明君主。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,准葛尔才会在衰落之际,又重新崛起,并稳稳占据了天山南北二麓。葛尔丹先前犯了一个错误。那就是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地实力,过晚也或许可以称为过早地东进,终于被康熙以人多欺负人少的卑鄙方式击败,同时,因为被阿拉布坦断了后路,才最终钦恨而终。不过,葛尔丹虽然死了,阿拉布坦却继承了他的遗志。不能向东,那样会太过于刺激清廷,那么,就先把青海和西藏占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