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皇上您这么说了,奴才也就当仁不让了。”马德说完,抬头紧紧盯着康熙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皇上,据奴才辖下的一名罪奴所言……黄河今明两年之内,有可能会大范围的决口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康熙猛得站起身来,怒声喝道。
“皇上息怒!”见康熙一下子就变了脸色,马德,还有没问到话的费老头以及于中,都赶紧跪下说道。
“马德,你是个人才,朕很看好你,可是,朕想知道,是谁告诉你黄河会决口的?你怎么会蠢到在朕面前这么胡说八道,啊?”康熙大声怒问道。
“皇上……”马德起了一头的冷汗。
“说!是谁告诉你黄河会决口的?”康熙又沉声问道。虽然没有再大发雷霆,可是,这反而给了人以更重的压力。
“马德你快说啊,怎么了你?”于中在旁急急地小声说道,马德来之前并没有跟他和费老头商量过关于这“黄河决口”的事情,这时抛出来,可是吓了他一大跳。不过,相比于他的焦急,费老头眉头虽然皱得很厉害,却并没有同样出声催促。
“皇上,奴……奴才是临来之时,听辖下的罪奴——陈潢陈天一所言。”马德流着汗,小声说道。
“陈潢陈天一?……朕记得他好像是勒辅治河时的幕僚。”康熙说道。
“皇上记得不错,陈潢正是勒辅任河务总督之时的幕僚。”马德说道。
“那他胆子可真是不小,被发配到宁古塔为奴,居然还敢对河务指手划脚……马德,你身为朝廷在满洲的重臣,怎么居然会被一个罪奴指派,到朕面前乱说话?”康熙又沉声问道。
“请皇上恕罪。可是,皇上,请容奴才把话说完……”
“讲!”
“皇上,不知道您可知道陈潢有个外号?”
“外号?”
“是啊,皇上,在黄河两岸,百姓皆称陈潢为——‘河伯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