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亦光面色沉郁,对自己的母亲说:“我犯了些错,叔叔教育的对。”
杜若愚此时走到师亦光的身边,拍了拍他的胳臂以示安慰,师亦光反手握住他的手。
不出一会儿医生就赶到了,居然是杜若愚认得的,就是上次那个要给杜若愚打失忆针的,号称自己是产科的赵医生。
这医生还真是多功能。
赵医生给苏溪然输了液吸了氧,说并无大碍,休息一下等过敏现象消失就好了,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经过这么折腾了一回,大家都服服帖帖都不敢再吵架。
赵医生看见杜若愚也在,就冲他笑了笑,说:“我还等着小师夫人找我生孩子呢,可是一直没有等到。”
杜若愚尴尬地摸摸鼻子,然后转头看一边的师太太,师太太也正看着他。
更尴尬了。
师亦光先让林律师回去了,本来一场假结婚批评会现在变成了过敏研讨会,也是万万没想到。
林律师走之前看了师亦光一眼,欲言又止还是离开了。
帮佣们拿着吸尘器,把所有人全身上下足足吸了三遍,以防还有狮子毛残留。
杜若愚看着这诡异的一幕,再次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论。
苏溪然挂着水睡着了,身上还有一些泛红,要过一会才能消退。
师睿垂着眼看着躺着的苏溪然,他年到中年,感情内敛,平时看不出来,此时才能稍微流露出担忧与柔情。
杜若愚想,师睿一定是很爱苏溪然的,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,和苏溪然在一起二十年。
这二十年里,要隐瞒天性,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