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昕立刻动摇了,内心斗争了一番终于还是伸手握住了柳季白的手,柳季白这才跟着安昕继续往下走。
柳季白倒是没有多想,就是觉得如果安昕又滚了下去,他们俩‘伤残人士’就只能躺在一起等救护车了。所以他下楼时候走得格外稳当和戒备,如果安昕再往下滚,他就会立刻拽着他往后面倒。
不得不说,其实柳季白这个决定完全是瘸子背瞎子的活儿,如果安昕真的滚下去了,他再往后面倒有个屁用!肯定跟着俩一起再叠个罗汉,而且这次安昕另一只手拿着手电,他十成十地逃不出被压扁的命运。
相比柳季白牵手牵得坦然,安昕却觉得燥热起来,脸上烧得难受,白药大神的声音好像和学长重叠在了一起。转了个弯前面就是最后半层了,安昕眯起眼睛仔细分辨着地上的台阶,努力想把闹钟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驱逐出去。
终于走完了所有楼梯,一走出楼梯间,院子里的灯刺眼地一晃,安昕眼前突然闪过先前柳季白精壮的身材和鼓鼓的蓝内裤。
安昕忽然脑袋一热,鼻子里有液体流了出来。
第17章 当年没说完的话
安昕慌张地用袖子擦了擦鼻子,捂着鼻子回头对柳季白解释:“最近有点儿上火。”
安昕仰起头,也许是因为微凉的夜风,也许是因为眼前朦胧的黑暗,他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,配合着夜风一吹把他脑袋里混乱的思想一并清了个干净。
“嗯,那边有水。”说着,柳季白就拉着安昕往旁边走。
“没事,不流了。我们走吧。”
安昕仍是微微仰着头,模糊的星空只是一片绛蓝色,漫天繁星他却只能看见最亮的几颗而已,空旷得令人心慌。
“嗯。”
前面传来的牵引力带着暖暖的温度,柳季白走得不快不慢,还时不时提醒着安昕脚下的路。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束,让安昕很安心。
因为是晚上,安昕不敢骑车,两人只好打车去医院。
柳季白并没有放开安昕的手,安昕也不愿去提醒。所以两人是手拉手上车的,结果一路上司机大叔没少从后视镜里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他俩。
在柳季白的要求下,车厢里的灯一直开着,所以安昕也看到了司机大叔。柳季白没什么感觉,但是安昕觉得很不舒服,不停地扭来扭曲,最后干脆气势汹汹地瞪着后视镜里的目光。司机大叔尴尬地咳了一声,这才专心地开车。
夜色已晚,路上的车虽然还不算稀少,但是已是一路畅通,很快就到了医院。
付钱的时候,柳季白站得稍远,司机大叔突然问安昕说:“搞脱臼了?”
“啊?是啊,不小心。”安昕看了看计价表,从身上又摸出几张零钱。
接过钱之后,司机大叔突然凑过身压低声音说道:“看样子你才是下面儿的那个吧?”
……
退了一半的安昕听到这句话震惊得呆住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、不、不……我们不是……”
“我看得出来,”司机大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“不过年轻的时候还是不要玩得太疯了,如果真伤了筋骨,以后倒霉的可是你啊!”
“啊?”
“下面儿的用力可比上面儿的用力辛苦多了!”司机大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= 口 =
没想到司机大叔会说这个,安昕惊恐地往后退的时候动作太快还磕了后脑勺一下,这时候柳季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凑过来帮他把车门关上。
司机大叔立刻发动了汽车抛下一句“记住我说的话!你懂的!”就扬长而去。
“懂什么?”柳季白莫名其妙地问安昕。
安昕木讷地摇了摇头,“不、不知道……大概是也脱臼过吧……”
“哦,那走吧。”柳季白率先往医院大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