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问渠看他们心情奶好,陪着爷爷喝了点儿土酒。
吃完饭的时候他窝在沙发里,整个人都很放松,小子过来舔他的手他都没被吓着。
“学会偷袭了你,”孙问渠手指在小子鼻梁上轻轻弹了一下,“小老狗。”
在楼下坐了一会儿,孙问渠上了楼,喝了酒有点儿懒,他想躺一会儿。
乡下这个季节已经凉了,孙问渠开了窗,晚上的风吹进来已经带上了凉意,他很舒服地往枕头上一靠,闭上了眼睛。
房门他没有关严,半天着,能听到楼下聊天儿的声音。
方驰跟爷爷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,一直在给他们说学校里的事,老头儿老太太对大学生活一点儿都不了解,问了很多。
孙问渠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,方驰上楼进了房间。
“睡着了?”方驰很轻地问了一句。
“没,快了。”孙问渠闭着眼睛笑着说。
“爷爷奶奶睡了,”方驰关上门,过来往他身边一躺,伸手搂住了他,在他肩头亲了亲,“我嗓子都说哑了。”
“他们觉得新鲜呢,”孙问渠说,“食堂刷饭卡都问了半天吧?”
“嗯,”方驰笑了笑,“老怕食堂的人把我银行里的钱都刷没了……哎,我问你,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对的吧?”
“你还偷看我身份证了?”孙问渠笑着转头,在他鼻尖亲了一下,“对的,怎么了?”
“我看你钱包里还有多少钱的时候看到的,我跟你说,这些东西别搁钱包里,也别老带身上,长得不像好人的才老带着防警察查证呢……”方驰闭着眼睛轻声说,“那你这月底就生日了啊?”
“嗯。”孙问渠应着。
“那会儿我回学校了啊,”方驰叹了口气,“你是不是也没时间过去?这两天亮子叔叔都一天一个电话的,是不是忙?”
“要给我过生日吗?”孙问渠问。
“想呢,一块儿吃个饭也好啊,”方驰说,“要不……提前过行吗?”
“行啊,随便你,”孙问渠笑着说,“这两天吗?”
“嗯,”方驰睁开眼睛,“不过我不太会玩浪漫,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,我就是想着吃点儿什么。”
“要怎么浪漫啊,”孙问渠伸了个懒腰,“咱俩能在一起已经很浪漫了,要不这样吧,我们一块儿做……点儿东西。”
“做……”方驰脑袋立马抬了起来,反应过来之后才又笑着躺下了,“靠,做什么?陶吗?”
“做个小圆盘子吧,”孙问渠笑了好一会儿,“这个简单,我教你做。”
“好!”方驰很有兴趣地搂了搂他,“你还有土吗?”
“还有一包陶泥,那会儿拿来找灵感没用完的,”孙问渠说,“够做个小盘子的。”
“那好,”方驰笑了,“我会不会做出个四不像来啊?”
“一个盘子还能怎么四不像,往那头顶多是个碗,往这头大不了就做个杯垫。”孙问渠说。
方驰笑了半天:“那明天?”
“嗯,明天吧,”孙问渠说,方驰没再说话,搂着他,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呼吸一下下扑在脖子上,“你不睡觉?”
“正在睡呢。”方驰说。
“在我屋睡吗?”孙问渠摸了摸他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