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看到黄总这德性他觉得这画的应该是黄总和孙问渠自己,或者是别人,反正黄总从来没趴在他腿上睡过觉,倒是在孙问渠肚子上睡得很带劲。
唯一会挨着他的时间大概就是他上床躺下之后,黄总会跳上床占掉他半个枕头,有时候还会用爪子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推开。
比如今天就推得特执着。
“黄总,”方驰翻了个身跟黄总面对面地侧躺着,“你这臭毛病谁惯的?”
黄总伸出前爪按着他鼻子,停了一会儿把后爪也按到了他下巴上推着。
“你生下来就是个流浪猫,还是个最不好看的土猫,跟个耗子似的你到底拽什么呢?”方驰轻声说,“而且还就对我拽?”
黄总没有动。
“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孙问渠?”方驰抓住它,把它拉进了被子里抱着,“是喜欢他身上的味儿么?椰奶味儿?”
黄总挣扎着爬回了枕头上趴着。
方驰啧了一声:“你是不是特盼着我一怒之下就把你送给孙问渠了?”
“你想得美,”方驰翻了个身,后脑勺冲着黄总,“我不会的,我受虐狂,就这么拉风,气死你。”
还有两天校庆,百年老校什么的,这次学校特别重视,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,这几天开始各种打扫整理,还新种了两排树。
高三的不参加这些事,不过还是得了点儿好处,今明两天的晚自习取消了。
方驰对晚自习没什么感觉,但是能取消他还是挺高兴的。
只不过高兴了没几步,走出校门就又郁闷了。
还得去给孙水渠大爷做饭呢。
不过能吃到爷爷做的那些笋干香肠什么的还是挺好的!
又高兴了起来。
可是旁边还有个孙问渠。
又郁闷了。
一路就这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地跑着。
跑到孙问渠家时他就愣住了,院子外面不少邻居站着正往里看。
孙问渠出事了?
方驰吓了一跳,赶紧几步冲过去,扒拉开人挤进了院子里喊了一声:“孙问渠!”
“你干嘛的!”有人拦住了他。
他这才看清院子里好几个保安,地上还有一个满血都是血的人,有个保安正拿了一卷纸给他脸上止血。
“我朋友。”孙问渠的声音从保安身后传过来。
方驰推开保安,看到孙问渠正气定神闲地穿着套浴袍靠在门边,手里还拿着杯热气腾腾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慢慢喝着。
“这怎么了?”方驰赶紧问。
“贼,”孙问渠往客厅窗户那边抬了抬下巴,“估计想从窗户进来,结果窗户掉下来直接扣身上了。”
方驰看了一眼,后背冷汗都下来了,窗框已经空了,玻璃碎了一地,那人估计是把他插在窗户上的挂片给拔了……
这要是玻璃在脖子上划一下不得出人命啊!
“那现在……”方驰看了看那个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