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表示不能理解——多冷啊!

凌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,特别畏寒。又没有什么工作,于是连着在家宅了几天。

所以这天魏玺回家,说带她出门的时候,凌真是很抗拒的。

她穿着厚厚的珊瑚绒居家服,今天是浅紫色的,整个人像一块软绵绵的香芋,窝在沙发里拒绝:“外边好冷,我不去。”

魏玺坐在沙发边,挨着她暖烘烘的身子,垂眼:“直接送你过去,不冷。”

凌真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:“还要换衣服,好麻烦的。”

魏玺扶着她的肩膀把人翻回来:“我帮你?”

她这样拧着身,领口被压得偏了,半边纤细伶仃的锁骨露了出来,连带着一小块白皙如玉的肩颈,就在魏玺的手指边。

微微一动,就能碰到她的皮肤,温热滑腻,像是要把人的手指融掉。

魏玺俯身按着她,眼底渐渐浮出暗色的纹。

偏偏有人无知无觉,红着脸去推他肩膀:“你说什么呢?谁让你帮啊……”

魏玺一伸手,直接把她的手腕压到了沙发上,唇角一勾:“那你自己来?”

最近魏玺太好说话了,导致凌真时常忘了他的人设,胆子变得超大。

她整个人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就更生气,黑亮的杏眼带着火光,在在手底下来回挣动,还偷偷踢了他一下。

“你怎么逼人呢!”

魏玺不但没生气,反而唇角带笑。一只手镇压了她的所有动作,等她消停了才俯身,凑近她耳边:“这就叫逼你了,嗯?”

他还什么都没做呢。

魏玺声音轻柔,凌真却忽然一激灵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,于是一秒乖了。

她柔嫩的脖颈就在手边,魏玺的指腹摩挲了一下,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。

他轻声问:“现在可以去了吗?”

凌真这时候怂乖怂乖的:“可以了。”

……她哪里打得过QAQ

魏玺这才松开她,捻了捻手指,若无其事地站起身,让她回去换衣服。

凌真一边走一边揉了揉脸,心想好好说话不行吗!

就为了让她去那个啥啥音乐会,也太拼了吧……!

今晚的演出地点在市区的大剧院,分两场,上半场是柏林来的交响乐团,演奏A大调第七号交响曲等世界名曲,下半场是钢琴声乐和钢琴独奏。

到底是要出入这种正式的场合,凌真换了件印花衬衣,配黑色毛呢裙子,细长的腿收进高筒靴里,外边罩一件厚实的长款大衣。

两个人到了剧院,表演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,剧院上下两层坐得满满当当。不知是不是因为跨年的原因,来的观众里很多都是情侣,两两入座,姿势亲热。

凌真跟着魏玺,去了二层包厢,位置正对舞台。金色大厅明亮宽敞,舞台在光源中心,非常耀眼。

她小声问魏玺:“我不太会欣赏怎么办?”

凌真虽然也很喜欢歌舞,但毕竟没怎么接触过西方古典乐。但周围的观众看起来似乎都很懂,她稍微有一点担心。